级咒灵,收入也比餐馆的薪水要高。
今天出了点状况,任务书上的三级咒灵不过是个诱饵,有了智慧的咒灵居然学会了聚在一起放出倒钩狩猎咒术师。
到达现场的时候,某位咒术师的半边身体还在□□咒灵的嘴边。
他的脸已然灰败,手从插在咒灵身体上的咒具把手无力垂下。
「快…快逃…是…陷…阱」
奄奄一息地发出如此嘶鸣。
我看着他被剥落的肉-体,破碎布片上浸入鲜血的五条家纹。
「你是五条家的人?」
可他已经听不到了,只会不断重复着「快逃」,直至心脏被咬碎,彻底失去气息。
「抱歉…我想,应该逃不掉吧。」
满地的猩红与破碎的组织肉块间,发出嘻嘻吱吱叫声的咒灵们缓慢围拢上来。
………
我捡起咒术师落下的咒具,在像只拱门的咒灵身下滚到它背后,高高跃起,把尖峰插入最后这只的脑袋,凭借着重力一路劈斩而下。
同样残缺的咒术师灵魂幽幽浮现,在漫天血雨里对着遍体鳞伤的少女鞠了一躬,化作淡淡粒子消散。
我把四下散漫的光点虚虚握在掌心。
有点像是夏夜看过的萤火虫,
「对吧,凪。」
趁着辅助监督还不清楚帐内情况,没把帐撤掉的间歇,我尽最大限度抹除自己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撤退了。
回家中途听到了悠扬的小提琴曲。
…………
「诶?不会吗?」
我可惜地叹气,
「那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呢?」
这可是我唯一知道的古典曲目了。
已经很久不练如此简单曲子的天才绷得更紧了。
「我真的很想听,拜托了。」
我做双手合十状,
「如果听不到也没关系!我会努力遏制自己把什么剁下来抽掉骨头做泡椒凤爪的冲动的!」
完全是赤果果的威胁。
手是小提琴手最重要的部位,为了保住自己的未来,月森莲无可奈何地把琴架上了肩头。
第二天早晨没有在露台发现任何血迹,夜里血淋淋的家伙边威胁自己边点歌像是一场荒唐的梦。
等到夜里也没人再出现,月森莲彻底放弃了报警的打算。
结果他快淡忘这件事时,她又出现了,还做了提前攻略的点歌小本本。
自称被家里捣乱的猫气得不想回家,少女点了一首哆啦O梦主题曲。
在无奈的演奏家放下琴弓后猝不及防亮出明晃晃的利刃戳向他的手。
月森莲大惊失色,慌乱躲避却避无可避,被刺中后僵硬地立在了原地。
没有痛楚,没有鲜血,月森莲在对方乐不可支的笑声里才发现这不过是个恶作剧。
塑料刀刃随着挤压塞进刀柄的空隙,改善了心情的我退后两步,在月森莲首次动怒前把背后的东西丢给他。
月森莲谨慎地躲开了,又抬眼看了至今不知姓名的女生一眼,拾起了那份文件袋。
是他找了好久的琴谱。
「是报酬哦。」
坐在栏杆上晃荡小腿的人一扬手,把玩具□□也丢了过去。
自此之后,月下凭空出现的少女会时不时再度出现,又像妖怪一样凭空消失。
月森莲习惯了津岛玉子神出鬼没,甚至能忽视她的存在淡然继续自己的练习。
某天她垂头丧脸地刷新在庭院草坪上,托着腮注视正在演奏《月光曲》的少年,在一曲终了后以头抢地。
被小提琴老师按着锯了一下午木头,在天才面前我无地自容。
月森莲沉默了一会儿,放下了琴弓。
「你…」
「我没事。」
「哦。」
勤奋的月森莲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练习。
在新的一曲之后他又垂下了手。
津岛玉子的眼神炙热得让他无法忽视。
「有什么事?」
每次他惯性脱口而出「与我无关」津岛玉子都会从容接一句「到了吃泡椒凤爪的季节了」。
久而久之,他改掉了在津岛玉子面前说经典三句的习惯--也只是在津岛玉子面前。
其他同学可不会威胁把他的手做成一盘菜。
………
「唔…怎么感觉天有点暗。」
源枝玉终于醒了过来。
「天气不太好呢。」
我随意回了一句。
帐落了下来,虽然没有成为咒术师的潜力,但拥有着灵力的身体同样也能察觉。
刚刚过来的所谓转学生,应该就是咒术高专的人。
「我们来聊聊你的前男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