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不同程度的瞳孔地震中。
降谷零尝试检索记忆,检索失败。
幼时因为发色与混血儿的脸孔,他经常受到其他孩子的霸凌孤立,但除了宫野医生撕开表皮血肉相同的那段话语依旧在内心振聋发聩外,那些带着天真恶意孩子的面容早就被丢在某个角落,随时间流逝而风化。
萩原研二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小降谷,当时做了什么惹莉莉酱生气的事吗?」
「没有哦。」
佐仓莉莉脸上同样带着天真烂漫般的恶意,继续说道。
「那时候只是单纯的讨厌零罢了。」
「大家好像都不太喜欢零,总是合起伙将他排挤在外,有时候分组游戏的时候,他永远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连老师也是下意识装作没看见。」
佐仓莉莉看起来沉浸在了回忆里。
「我对这些男生们你争我斗的事情不感兴趣,而且会被所有人讨厌的家伙,我也同样不想接触。直到有一天,我书包里一块手表不见了。」
「那是当时最流行的类机械表,因为价格昂贵,班里大家都很羡慕,好几个男生都跑过来求着让他们玩一会儿,因为那只表同样是我央求了父母很久才得到的,除了最要好的朋友,我没有把它借给其他人。」
「但体育课回来之后,被我放在书包的表不见了,有人告诉我说,降谷零最后一个离开教室,而且偷偷摸摸在我柜子的位置打转过。」
「我毫不犹豫地去质问他,而且在他柜子里翻到了开裂的表盘,还有断开的表带。」
「我们都认定了他是偷表的小偷,毕竟降谷是因为偷东西才被迫转学的——那时候班上流传最广的小道消息,虽然并未证实,但大家对此深信不疑。」
「是这样吧?零。」
佐仓莉莉看着降谷零目光闪烁,提起往事时她语调轻扬,好像完全忘了故事里遭受不公待遇的主人公就在自己眼前。
「喂!你们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没有任何证据就随意诋毁造谣无辜的人!?」
松田阵平首先按耐不住,怒气冲冲地上前大声打抱不平。
「明明阵平也不喜欢他吧?刚入学的时候不是因为看不惯他还在夜里找零打了一架?」
佐仓莉莉笑眯眯地歪歪脑袋,反问,发丝随着动作倾泻。
「咳,那是一开始有些偏见而已!而且那页早就揭过了。」
「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友谊是在斗争中积累的”吗?」
佐仓莉莉揶揄。
「那么,最后谁赢了?」
「当然是我!」
「是我!」
两人异口同声地将赢家揽在自己头上。
佐仓莉莉凉凉瞥了降谷零一眼。
「这时候你倒舍得开口了。」
对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又随即转回来,定定看了她两眼。
「那件事我记得,但那个女生是叫做小暮…」
「小暮芽衣。」
「即使当时那样冤枉了你,还从此让你陷入被所有人完全孤立的局面,但后来春游小暮落水的时候,你还是义无反顾跳下去救了她,对吗?」
降谷零点头,嘴角紧抿。
对方说的确有其事,但那些事他从未向人提起,连诸伏景光都不曾知晓。
至于小暮芽衣,虽然记忆里的脸已经模糊,但他还隐约记得对方家境优渥,那女孩又是常年练习芭蕾,她总是高高地昂着头,腿绷得直直的,像高傲的天鹅。
但面前的佐仓莉莉,看起来软绵绵又跳脱的模样,还时不时绵里藏刀不轻不重地刺人一下。
判若两人吗……
「你是不是在想,小暮芽衣和佐仓莉莉看起来完全是判若两人?」
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心声被清脆女声悠悠道来。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佐仓莉莉终于撕破了温柔假面,快步来到降谷零目前,伸出食指用力戳戳他的胳膊。
「真的有人会在对女朋友讲睡前故事的时候以“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孩”开头吗?我还以为你要从幼稚园起把你的情史娓娓道来呢!」
「?」
降谷零疑惑歪头豆豆眼。
其他三人整齐划一地同样动作。
「所以,小暮芽衣的故事是小降谷讲给莉莉酱的睡前故事?」
「是啊!」
佐仓莉莉愤愤转身,对着开口的萩原研二怨声控诉。
「他一开口把我吓了一身冷汗,还以为这家伙遇到了什么人,所以回忆往昔要坦白自己懵懂的初恋遥远的白月光…」
「好过分!」
萩原研二连连点头附和。
「不止如此,等他讲完这些童年回忆,我终于松了口气后,他最后才补上一句,他最难以忘怀的是那位诊所的女医生。」
「啊!那个我知道!」
松田阵平震惊,松田阵平抬步,松田阵平竖起手指连连点击空气。
「我当警察是为了一个女人,总有一天,我会再次找到她。」
「我当警察是为了一个女人,总有一天,我会再次找到她。」
松田阵平佐仓莉莉同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