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我有什么立场去管人家的家事呢?只是皇甫少华实在令人失望……”话音未了,荣兰进来报说,梁相爷求见。丽君赶忙出外迎接。两人在书房坐定,一番寒暄后,梁相开口便想叫贤婿,但想到人家现在是驸马,叫不得了,一个婿字又硬生生咽了下去,改称驸马。郦君玉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恩师,我再怎么样也是您的门生,您叫我一声贤契就是了,何必叫驸马呢?学生可受当不起。”
梁鉴点头笑笑,改称贤契。“贤契啊,”他叹了一口气,“你今日在朝堂之上,驳回东平王本章,是否太过了呢?”
丽君闻言,黛眉微蹙,“怎么?恩师也想保下刘捷?”
“不光刘捷,刘捷的门生故旧都应该留他们一条生路啊。你将他们免的免,贬的贬,如今朝中,多是你我二人的门生,将来难免圣上猜忌呀。”
“学生只知秉公办事,从未想结党营私,我身影既正,又何惧猜忌呢?”
见他不以为意,梁相频频叹气,“看你会试文章,我就发觉你一身傲骨,锐气难当。你能刚正不阿,秉公处事自然是朝廷之福,怎奈官场之中,波谲云诡,你少年宰阁,风头无两,有人称颂也有人嫉恨。你又只一味秉公,不讲情面,我只怕你过刚易折呀……”
梁相一番话令丽君心头撼动,这其实与自己担心少华之语何其相似?她怎么会不体谅恩师的一片心意呢?只不过她与其他官员不同,她的为官之路注定粉身碎骨,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她对梁相深施一礼,说道:“学生多谢恩师教诲,怎奈人各有志,学生之志即是守心中之义,做官场清流,上报圣君,下安黎民,学生愿谨守此志,九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