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一人上前道:“公子随我来。”
沈眠下了马车,跟着其中一个暗卫去到了远处一个草丛。
他作势要脱裤子,那暗卫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尿尿你也要看啊,你不害臊我还不好意思呢。”
刚说完,那暗卫迟疑地看了沈眠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了。
沈眠立刻把裤子提起来,假装吹了嘘了几声:“我肚子有点疼,你别转过来啊,我想多蹲一会儿。”
他边说边转身往后走,轻手轻脚的,呼吸都屏住了。
慢慢走,直到看不见暗卫的影子沈眠才开始撒丫子跑。
害,一群榆木脑袋,怎么能比得上他聪明的脑袋瓜?
沈眠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跑掉了,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还挺高。
他一直往前跑,跑着跑着脚突然就离了地。
方才那个暗卫正揪着他的领子,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幽幽响起:“公子解完了吗?”
沈眠:“……”日!失算了!
-
天黑了,他们暂时在一个破庙里休息。
沈眠被抓回来以后就自闭了,陆准迟迟未到,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而他因为逃跑失败,被看得更紧,不管他做什么暗卫都把他看得死死的。
他们要在这里休息一夜,然后继续赶路。
破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烂蒲团和几堆稻草。
不过马车里有被褥,沈眠就被安排在马车睡,然后那些暗卫就守在他周围。
半夜的时候沈眠惊醒了。
他做了好几个噩梦。
不是楚迟砚把他吊起来抽打、就是用毒蛇咬他,再者就是给他吃药,让他一直难受,就是不给他缓解。
然后梦又变了,楚迟砚把他吊起来不是为了打,而是为了操,毒蛇的牙齿也换上了楚迟砚自己的,给他吃了药,又给他放了玉。
三个场景来回变换,沈眠只有一个,不过却有几个楚迟砚。
总之最后他的下场非常凄惨,这还只是第一天,那狗逼后来又说了,往后的每一天,他都要过这样的日子。
沈眠内心骇然了,被吓醒了。
汗水打湿头发,他有些心有余悸,菊花残啊菊花残。
他再也睡不着了。
外面静悄悄的,已经听不到蝉叫了,但却有其他小虫子的叫声。
沈眠缩成一团,眼睛有些胀。
细细想来,他到底有什么错呢,穿过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就在他悲悲伤伤惆怅得快睡着的时候,朦朦胧胧地听到了暗卫们说话的声音。
“他已经追来了,我们不能再留。”
“是,没有拦住,”
“……已经受了伤,早发现足迹了。”
“保险起见,那是陆准,实力不可小觑,我们还是先走,把人带回皇宫才是最主要的任务。”
陆准?
他来了?
沈眠一下坐起来,陆准来救他了?
果不其然,马车又开始行进了。
沈眠没了睡意,万一陆准来带他走,那他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马车的速度很快,显然有些急。
突然,只听马儿嘶鸣一声——
忽地刹车。
沈眠猛地向前扑去,额头还撞上了门框,砰的一声,一沙哑沉着的声音响起:“放人。”
是陆准!
沈眠喜不自胜,忙扒开帘子:“陆准,我在这里!”
暗卫将沈眠推了进去,道:“大胆逆贼,你挟持的可是圣上的人!”
陆准一袭白衣,上面已有血迹,他的脸色在月色下更为苍白,右手持剑,语气淡漠:“他不是。”
“要么放人,要么,去死。”
说着,他直接朝那群暗卫冲了过来。
几名暗卫上前迎战,陆准见招拆招,双方都是不要命打法,沈眠被人拦着出不去,只能掀开帘子看。
陆准好歹也能算一个男三男四号,武功高强不是盖的,即便一人单挑这么多暗卫,仍能步步紧逼。
但沈眠很快就看出不对了。
陆准这样完全是孤注一掷拼到极致了,楚迟砚的这支暗卫兵团也不是吃素的,何况还有这么多人。
表面看起来他是占了上风,但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若是一直就这么耗着,他不仅带不走沈眠,自己也很有可能没命。
这种情况下,沈眠更担心陆准了:“陆准,你走吧,你别管我了,你快走,楚迟砚不会杀了我的!”
陆准并不说话,但手下招式不停。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沈眠急的直哭:“你走啊,我不要你救,你快走!”
陆准充耳不闻,招式却愈发凶狠,眼看那几名暗卫都快拦不住,拦着沈眠的那名暗卫便有些急,注意力一分散,沈眠看准时机,一口咬在那人的手上,然后跳了下来。
“陆准!”沈眠跑去挨着他,暗卫们并不敢伤了沈眠,所以一直躲避,沈眠也发现了,便围着陆准转起来圈圈。
不过他的体力有限,稍一停顿陆准就又打起来了。
陆准一只手拽住沈眠,一只手拿剑,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