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楚迟砚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
“你和一个人很像。”楚迟砚突然道:“他叫陆准,以前我刺他时候,他也像你一样不吭声。”
“周和,你要是就这么安分做九殿下师父,应该能活久些,要是有什么别心思,你自己知道后果。”
“做什么事之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不是你,永远都不是你。”
沈眠被他说云里雾里,楚云昭也是,不过楚云昭道:“我师父能保护好我们!”
楚迟砚没理他:“自己回去禁足三个月。”
说完这句话,他哐当一声丢了剑。
拉着沈眠就往回走。
沈眠一步三回头,想看看陆准伤势。
“还看?你想让他死?”
沈眠立马转过去小声道:“不看了。”
陆准咳了两声,他觉得楚迟砚已经知道了什么,但为什么不拆穿他?
还是只是凑巧提醒?
他不知道。
虽然他在大越带兵打仗多年,但论起玩儿心计,他承认比不过楚迟砚。
肩膀上突然传来一点湿意,楚云昭哭得很伤心,眼睛泪汪汪:“师父你怎么样了,会不会死啊呜呜……嗝!”
不知道该说他天真还是傻,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什么都没问,陆准有些心软,帮他擦了擦眼泪,笑了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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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迟砚轿撵很宽,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但沈眠就像如坐针毡似,一边担心陆准,一边担心自己。
楚迟砚上来之后也没再跟他说过话,他也不知道这狗逼心里是怎么打算。
他试着开口:“那个……你、你怎么出来了啊?祭祀做完了吗?”
闻言,楚迟砚偏头看他,冷冷,沈眠很心虚,刚想把头低下去,就被他一把抓住头发,狠狠地吻住了。
“唔……”
沈眠挣扎不开,楚迟砚抓他头发手也很用力,扯得他头皮都疼。
而且这狗比吻一向霸道又猛烈,他觉得他舌头都有些隐隐发麻了。
抬轿宫人全都低着头,即便知道上面在发生什么,也不敢抬头起来看。
最后沈眠真撑不住了,用力推搡着楚迟砚胸口,才让他停了下来。
沈眠被吻得满脸通红,双眸含水,一副春色无边。
“沈眠。”楚迟砚声音有些沙哑,脸上有些戾气:“我不是傻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忍了你多少次。”
沈眠心想,这我还真不知道。
但这狗逼该干事儿,一件都没少干。
“我说过没有耐心,但你却一次又一次挑战我。”他冷冷:“早知道你这么想死,在大越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沈眠不知道楚迟砚这话意思,只是提到要杀他,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他只感觉脊背发凉。
“你要杀了我吗?”
“你想死吗?”
沈眠摇头。
“那就乖点。”楚迟砚凑过去吻了吻沈眠长睫:“今天是你犯了错,自己想好该怎么哄我,不然就要接受惩罚。”
“……”
楚迟砚:“对于这件事情,我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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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迟砚将沈眠带到了护城河边。
是比冷宫还要偏一处地方。
沈眠不知道楚迟砚带他来这里干什么,阴森森,有几盏灯也挺吓人。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他过去攥着楚迟砚袖子。
楚迟砚:“你不是想放河灯?”
沈眠:“?”
楚迟砚拉着他在河边蹲下,宫人们松了四五盏灯上来。
中元节有放水灯给死者引路习俗,沈眠当时为了找个理由所以才编了这个。
说到底,他觉得楚云昭真是太好了,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他帮忙,沈眠真怀疑他会活不过今天晚上。
“想给谁放就给谁放吧,我不在意这个。”
沈眠没想到楚迟砚竟然真会带他来放这个东西,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你要说他好,他又残暴,要说他不好,现在又带他来放河灯。
其实小皇帝母后是难产而死,父皇又是那个样子,没什么好放。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放了两盏。
一盏为小皇帝死去母后,一盏为了死去小皇帝。
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吧。
“你不放吗?”沈眠问楚迟砚。
他记得,暴君母妃好像也是死了,是疯了以后被庆帝处以绞刑。
那时楚迟砚可能也就四五岁吧,书里为了解释暴君残暴性格来源,所以让他从小就见证了不少血腥画面。
沈眠突然觉得这是不该问,他怕楚迟砚生气。
好在楚迟砚只是淡淡:“不用。”
“哦。”
两人就安安静静地吹了会儿风,沈眠感到有些冷,也不知道楚迟砚要什么时候才回去。
“阿嚏!”没忍住打了一个小喷嚏。
楚迟砚看着他,沈眠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回去了吧。”
楚迟砚:“我要在这里做。”
沈眠:“!!!”
他不敢相信:“什、什么?”
楚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