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尽管天上开始飘雪,仍然不能阻挡人们玩乐的心情。
厉大汉兴奋地灌下一杯猩红的酒,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舞台上疯狂扭动的丰满舞者。
他还时不时鼓掌大叫:“好!”
身边人奉承地替他斟满酒,等他上头了,才小心翼翼地试探。
“厉总,您说的那块地,十拿九稳了吗?”
厉大汉眼睛只顾着看美女了,哪有空搭理这些人。
直到他们又重复数遍,厉大汉才不耐烦地随口答道:“放心,很快就能拿到手了。”
身边人互相看了看,知道厉大汉喜欢吹牛的性格,便把台上,他刚才一直盯着的那个舞女喊下来,叫她好好招待客人。
被美女大大方方地吹捧,厉大汉很快就找不到边了。
他醉醺醺地说起自己的光辉事迹。
“郊区的那块地,是一个没眼色的女的买下来的……什么集团董事长,连我们厉氏集团都不放在眼里!那我可不得让她看看我的厉害!我就找了个记者……那记者也是个傻逼,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给钱都没要……”
王宝宝公司的事情讨论度不小,也有人听过。
“可是厉总,我看这事也没翻出多大浪啊,很快就没人记得了。”
厉大汉不屑:“呵呵,我就是先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要是再不把地卖给我,一间小破公司,想让它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他正大言不惭地吹着牛逼,突然,有一道好听的少年声,在他耳旁阴森森响起:“是吗?那你很厉害啊?”
尽管早已得知真相,在亲耳听见罪魁祸首承认的时候,童潜依然怒气横生。
如果不是王宝宝公司这些年来注重口碑,谨慎经营,光这一轮脏水,就足以把公司打入地狱,不得翻身了。
厉大汉醉眼朦胧的抬起头,酒吧里光线昏暗,童潜身材又瘦弱,让他一时眼花,看错了。
“来,小妹妹,过来陪哥哥喝一杯。”
??
你在喊谁!
童潜忍无可忍,顺手拎起桌上的酒瓶,对准厉大汉。
至于和他同一桌的人,见势不妙,早就躲到一旁。
以至于当童潜把一整瓶酒浇到厉大汉头上时,竟然没人出来阻拦。
其实要不是不能留下动手打人的把柄,童潜更想直接把酒瓶子摔他一脸。
厉大汉也是借酒装疯,这样,他就可以趁机占人便宜。
童潜这一出,他也不装疯了,跳起来大叫:“你干什么!”
他这才发现,刚才被他调戏的竟是一个清俊的少年。
只听那少年皮笑肉不笑的说:“来带你去接受制裁!”
说着他一挥手,便蹿出来两个高大的男人,上前制服了厉大汗,身手极为利索。
“你们在搞什么?”厉大汉奋力挣扎,“你们知不知道我是厉氏集团的……”
“经理嘛!”童潜替他把话说完,冷笑道,“就怕你不是厉氏集团的人!”
在他的示意下,两个男人把厉大汉捆住双手,拉了出去。
惊恐至极的厉大汉忙向周围的人求救,可方才还对他毕恭毕敬的人,此时却像瞎了一样,假装看不见。
厉大汉被塞进一辆车里,带到了擎天大厦楼下。
这小子是疯了吗!不知道擎天大厦就是他的地盘?
厉大汉暗自窃喜,一被人拽出轿车,他就大声喊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也许是实在太聒噪,一个看守他的男人忍不住呵斥:“叫什么!现在这时候,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童潜只觉得一阵恶寒。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
凌晨两点五十分。
来得及。
厉大汉这种人就是外强中干,平时看着牛的不得了,真遇上事了,怂的比谁都快。
果然,被带到顶楼之后,见没人来救,都不用威胁,厉大汉就乖乖地交代了一切。
原来,厉氏集团想要买下静海市郊区的一大片土地,进行商业开发。
别看牛皮吹得响,厉大汉只不过仗着自己的姓氏,在偌大的集团里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手上没有半点实权。
厉大汉听说公司买地屡屡受挫之后,打包票说他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毕竟,要是能办成,他在集团里的地位就会上升一大步。
一开始,他找上周明晏,想从他手中低价买下千亩场地,被毫不留情地拒绝,又转而找上了周明晏的家长,王萍萍。
王萍萍以“这不是我名下财产”为由,再次拒绝。
厉大汉大话已经放出去了,万一事情办不成,不仅在公司没脸,也会成为家族的笑话。
明的不行,他就决定使阴招。
他去找王萍萍,结果被拒绝,离开擎天大厦的时候一肚子火,恰好撞上了林家夫妻。
于是计上心头,把王萍萍家人的资料给了他们,知道这对夫妻要去找童潜麻烦,又花钱让新闻台的那个实习生去报道。
虽然最后以媒体道歉收场,到底给童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