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人呢?”
王萍萍一问出口,落在后面的童卫国连忙答道:“他看我们都来了,就回去继续卖盒饭了,现在应该还在县政府大楼那。”
王萍萍说:“哎呀,我不是让他今天休息吗,今天跑上跑下的,累坏了。”
三爷爷也是个一百来斤的男性,等赵力找到人的时候,他已经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赵力干脆背着三爷爷,在医院里挂号、找医生、检查、住院……累出一头一脸的汗。
王萍萍便让他早点回家休息,明天再来帮她。
赵力当时闷着头没吭声,原来还没歇下吗?
三奶奶感慨道:“赵力这孩子,平时看不出来,一有事就发现,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是个靠得住的。”
原先,三爷爷两口子因为赵力和混混们搅合在一起而对他颇有微词,生怕他带坏了小儿子童卫国。
这次突发的中毒,完全扭转了赵力在他们心目中的负面印象。
“这次中毒,到底怎么回事?”王萍萍关切地问。
不提还好,一提,三奶奶就怒骂不已。
三爷爷出于照顾熟人生意的想法买了个饭团,谁知道村长表侄用的材料已经腐坏,生出霉菌,三爷爷吃了腹痛不说,还吐了两回。
见老父亲被折腾得脸色惨白,三个子女谁能忍,留下母亲和二女儿照顾老人,大哥和小儿子童卫国跑去揪住村长的表侄,想让他赔礼道歉。
可人家压根不理他们,说谁知道老头是吃什么中毒的,这家人就是想来讹钱!
童卫国怒气难以遏制,一拳就要挥过去,被追过来的赵力拦下。
这村长表侄也是个不学好的,和附近的好几伙流氓都有交情,童卫国这一拳打过去,除了解气,还得面对后续的一系列麻烦。
“我们难道就任他们嚣张?!”童卫国尤自愤愤。
赵力说:“坏掉的饭团肯定不止一个,我们再去找找,看还有没有人食物中毒。”
临水县就县医院这一座大型医院,一旦出现腹痛呕吐的现象,受害人一定会直接去县医院。
于是两个年轻人又在医院蹲守,发现吃了同一家饭团之后中毒的,还有三个。
“我们已经决定四家人一起把这件事闹大了,”童卫国眼神中透露出坚毅,“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些黑心商贩!”
临水县城不大,不到一天,某家饭团吃出问题的事情已经广为传播,并且在一次次散播中,扭曲成了“吃死人,据说还是好几个”。
众人在唾骂无良商贩之际,也心有余悸。
都吃出人命了!
以后那些什么饭团的还是别吃了!
更有胆小的,特意拉过家里的晚辈叮嘱,让他们不要为了省事,就去外面买有毒的食品吃。
于是,不可避免的,县城里的各大小吃摊人气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下滑。
就连王萍萍,她做生意名气在外,人也和善,盒饭小车还是被连累了,连着五六天收入都在减少。
没办法,王萍萍便推着小车去了擎天大厦。
虽说尚未完工的工地里已经建好了食堂,但味道摆在这里,王萍萍的小车上不仅有可口的饭菜,还有提前准备卤好的猪蹄、鸡爪、鸭胗等下酒小菜,味道鲜美。
工地里体力活繁重,工人往往喜欢趁着休息的时间聚在一起喝点小酒吃点小菜,包工头见没惹出什么大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因此,王萍萍卤制的小菜卖的飞快,不仅价格比普通的菜要高上稍许,卤好的菜也能放上几天,一举两得。
接下来的几天,王萍萍把做盒饭的任务交给了赵力,一门心思研究卤菜,希望制作出更加美味、种类更多的菜来。
这天吃过晚饭,王萍萍嘱咐孩子们做作业,自己转身又进了厨房研究菜品,正沉浸间,忽然听见前面传来童潜刻意放大的声音。
“三婶婶,你们怎么过来了!”
王萍萍一惊,险些手抖把酱料瓶洒在地上。
等她弯腰把瓶子拾起来时,三婶婶已然不顾童潜的阻拦,径直闯了进来。
王萍萍淡淡瞥了她们一眼,别说打招呼了,连张笑脸都奉欠。
不提前招呼就跑到人家家里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做给谁看?
孙晓兰也来了,她见王萍萍一脸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内心压抑不住的嫉恨又开始翻涌。
为什么同样是做饭团,她王萍萍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赚大钱,自己就得遭受黑心家伙的连累?
本来呢,自从孙晓兰和三婶婶合伙做生意之后,两家平均每天都有二十来块钱的入账。
要知道大牙村很不富裕,这两家更是贫穷,二十块钱节省一点都够养活祖孙三代了。
可后来,看见她们做生意成功了,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客源被分散,每天的收入渐渐下降。
两个人急的不行,恨不能把妨碍她们赚钱的摊子一家家掀了,还没等她们想出办法,就传来了某个饭团摊子吃死人的消息。
这下好了,仅剩的一点客源也差不多走光了,现在她们的饭团摊子,已经开始赔本。
尝到了赚钱滋味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