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赵学义如何对付刘春花,再说童潜,一放学回家就听见了一个坏消息。
大牙村里的某一户人家,开始在县城里摆摊卖盒饭。
童潜黑着脸:“这不就是摆明着抄袭我妈吗?”
周明晏纠正他:“这叫跟风,法律也没办法禁止的。”
商标法已经正式实施好几年,依童潜的想法,本来是想去给王萍萍注册一个商标,避免别人山寨。
可周明晏说,就算注册了商标,现在的人法律意识淡薄,法律制度本身也不健全,钻空子不要太容易,就算被山寨,大概率也没办法,就不要折腾了。
童潜叹气。
他妈好不容易在县城打响名声,现在人家过来都不用开拓市场,直接就能分一杯羹,换谁谁不恼火?
可只要做生意,这种事情就没办法避免。
好在擎天大厦确保是他们的地盘,除了王萍萍,任何人都没资格在那里面卖盒饭。
厉温平的话还是很管用的。
他不仅允许王萍萍卖,而且只允许她一家卖,这确实是天大的好处。
难怪能把生意做这么大,做人做事都没的说。
说到这里,童潜忽然疑惑。
“按理说厉温平现在就这么厉害了,再过几十年,也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可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公司,我上一辈子的时候都没听说过,你听过吗?”
周明晏也想过这个问题。
“一开始我还没在意,后面才慢慢回忆起,八九十年代的静海市似乎出过一个商业大亨,姓厉,然而后来,好像是家族内部出了矛盾,彼此攻讦爆料,引来警察和监察人员,把该抓的都抓进去,整个集团公司也就倒了,后面被外资收购,改了名字,曾经名震一时的商业家族,就彻底消失了。”
“做生意确实艰难,”童潜感慨道,“那么庞大的产业说倒也就倒了,连名字都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所以才说商场如战场,必须步步谨慎,一旦行差踏错,就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感慨一阵,童潜猛然扑到周明晏身上,笑嘻嘻说:“好在有你这个天才呀,我相信我们在你的指引下,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周明晏被他撞了个趔趄,下意识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闻言无奈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不怕我哪天把你卖了呀。”
童潜:“那必须的,不信你还能信别人么,咱俩可是同生共死过的。”
周明晏一哽,彻底无语。
前后脚死,前后脚重生,算起来确实能说得上是同生共死了。
正打闹间,王萍萍回来了。
许佳提出辞职没多久,王萍萍便把东西搬走了。
正愁这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没处放,赵力认识的一个兄弟要南下打工,家里没人,王萍萍便和他家说好,帮他家看门,同时每个月付10块钱的租金。
赵力便每天住在县里,看家也看东西。
王萍萍自然不能和一个未婚大男人住在一起,便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天天村里县里来回跑。
童潜问妈妈,是不是有人开始学着他们卖盒饭了。
王萍萍眉宇之间是掩饰不住的忧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看我做饭团赚钱了,没赶上趟,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跟一波风。”
关键王萍萍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投入的成本不高,极易被人模仿。
“童大凤有没有插手?”这是童潜最担心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大姑一碰上自身利益,看得比谁都重,陷害泼脏水无所不用其极。
别看刘春花横,对上阴招百出的童大凤也得怂。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万一童大凤咬死他们家,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的生意黄掉,即使家里有两个重生的,也未必能次次躲过。
王萍萍明白儿子的意思,这也是她担心的。
“没有,童大凤的饭团摊子前些日子赔本赚吆喝,好不容易客源滚滚,正是赚钱的时候,她舍不得丢下饭团来和我们竞争。”
那就好。
童潜提起的心稍稍放松。
他虽然不怕童大凤,但是能不要对上还是别对上的好,免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等着看他们家笑话的红眼病可不少。
自从王萍萍能摆摊子赚钱以来,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都听了不少,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一个女的,又没什么手艺,凭什么挣那么多钱?
哼,让他们嫉妒去。
童潜鄙视一番,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妈妈,我们到底赚了多少钱了?”
王萍萍也是一愣。
她都是每天把赚的钱数好就收起来,心里大概清楚除去成本,自己赚多少就行,具体赚了多少钱,还真没时间算过。
好在,他们家还有数学小能手周明晏。
只见他不慌不忙,从房间里拿出记账用的小本本,扔给童潜:“阿姨买东西、雇佣人力的花费以及每天的收入我都记在这上面了,你自己累加一下,不就清楚了?”
童潜其实并不喜欢数学。
不过算钱的时候例外。
家里没计算器,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