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离开小树林之后,刘春花忽然找上门,威胁自己给她钱财,否则就把她私会男人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他就会被赵家赶出家门,什么都得不到。
不得不说,刘春花准确地戳中软肋。
衡量得失之后,尽管气愤不已,赵寡妇还是屈服了。
只不过,自从她和童卫龙的事情被捅出来之后,赵家人就开始明里暗里防着她。
望着从前她死去,男人留下来的财产,还可以大手大脚,但是现在,她身上的确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刘春花死活不信,觉得她只不过想找借口,当即嚷嚷着要出门去找赵家人。
万般无奈之下,赵寡妇只得退了一直戴在手上的镯子,当做封口费递给了刘春花。
没想到,这镯子今日竟成为指证她的证据。
早知道……
赵寡妇暗自咬牙,用极其不善的眼神瞪着不远处的刘春花。
刘春花的气焰低下来。
“宝宝啊,镯子放在哪里只有我知道,你让婶子回家去拿给你好不好?”
“不用了。”刘春花抬起眼,发现说话的正是那个眉眼冷淡的男生,好像是叫周明晏。
“那么贵重的东西,想必你一直带在身上吧。”
童潜闻言回头。
刘春花被他的目光一搜寻,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胸口。
看来镯子就藏在那里。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再掩饰也无济于事。
刘春花动作极为缓慢地,从伤口里摸出来一个小布包,布包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翠色的玉镯子。
村里人都认得,这玉镯子正是赵寡妇的。
是赵寡妇新婚时,她男人送她的聘礼之一。
“居然把这个给送人,啧啧,这赵寡妇心还真狠。”
有人窃窃私语的说。
“不是说了吗,最毒妇人心,我看哪,送个镯子也没什么,说不定连人都敢……”
说话的人没继续说下去,只露出了一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
“不会吧!”
听见这话的村民瞪大眼睛。
赵寡妇她男人可是,可是得了急病死的……
从镯子被人认出来的那一刻,赵寡妇就知道自己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她干脆牙一咬,承认了。
“没错,王萍萍的那些话是我传出去的!”
到了此刻,赵寡妇仍然昂着头,一副毫不心虚的模样。
“我只是恨!恨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大家误解,而导致这一切的王萍萍,却能逍遥快活,置身事外。我也要让她尝一尝,被人泼脏水的滋味!”
感情这女人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和童为龙的事情被捅破,不是自己的错。
童潜开始怀疑这女的不仅仅蠢,而是脑子有问题。
“郑佩儿,你真是、真是!”
人群外,忽然传来一个饱含悲愤的女人声音。
“妈?”
童潜赶紧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王萍萍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眼睛望向一副理所当然表情的赵寡妇。
“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哪怕以后遇到什么不幸,那也是你当初种下恶果,如今却要把你自己犯下的罪强加到别人头上,真是恶毒又恶心!”
王萍萍从来都是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童潜还是头一回听她口中说出这样激愤的话语。
“你还有脸骂我?”
赵寡妇呸了一声,一脸不屑。
“老娘确实跟男人有关系,但也比不过你呀,你敢说,你和村里大牛那些人没有任何关系吗?”
都到了这地步,赵寡妇竟然还想拉王萍萍下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造谣。
童潜攥紧小拳头,头一回觉得自己重生回来有一个不方便的地方。
若是从前,他已经成年的时候,早一巴掌甩过去了。
他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习惯,像这种贱人就该好好给她教训,既然爹妈和老师没教好她,就让社会来给她上一课吧。
“郑佩儿。”
赵寡妇抱着胳膊,冷笑不已。
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喊她的名字,身体一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这个人是谁。
她死去男人的堂弟,为人高大俊朗,男人还活着时,她就意图勾引过,却被狠狠拒绝。
赵寡妇对此怀恨在心,四处说他站不起来,不是个男人。
赵家那个堂弟大阔步走过来,伸手揪住赵寡妇。
“痛痛痛!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大嫂!”
赵寡妇猛然回想起当初他给自己的那两个巴掌,脚下发软,哀哀叫起来。
堂弟面无表情。
他对王萍萍点一点头,“抱歉啦,这个女人虽然跟我们赵家没多大关系,可到底是因为我们的纵容,才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放心,不会有以后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狠厉。
“你、你想干什么,动手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赵寡妇色厉内荏,用童潜刚刚吓唬刘春花的方法来吓唬这个堂弟。
可堂弟不为所动。
俊朗的脸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