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平日里在家对童为民横惯了,一时忘记面前的这个婶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她这一还嘴,那婶子更来劲了。
“说什么?说的就是那些故意勾搭不要脸的小贱人!”
刘春花把手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卷起袖子就冲过去,“你骂谁小贱人?”
婶子叉着腰,嘲讽地说:“哦,我忘了,你今年都快奔40的人,哪里是个小贱人,明明就是老骚货。”
她骂得十分难听,气得刘春花怒火中烧,举起两只粗壮的手臂就要挥过去。
婶子不比刘春花懒惰,农活家务活一把抓,轻轻巧巧躲过了她的攻击。
“好你个刘春花,居然连长辈都敢打!”
两个人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村里人的围观。
别看李奶奶满头白发,一副老胳膊老腿的模样,一碰到这种事儿,她跑得比谁都快,居然是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刚到就听见这话。
何况从她的角度来看,是刘春花主动攻击的婶子。
居然打长辈,这还得了?
自觉德高望重的李奶奶开口了。
“呸!”
刘春花一口唾沫喷到婶子的脸上。
“你居然敢向我吐口水!我x你xx!!”
婶子甚至来不及擦脸上恶心的粘液,只知道瞪着一双红眼睛,鼻孔不住的煽动,嘴里恨恨骂道。
“老娘今天不仅要骂你,还要打你!”
刘春花撒起泼来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揪头发,扇巴掌。
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
李奶奶看着仿佛有着深仇大恨的女人,架子都来不及端,赶忙小步跑着上去拉人。
差点没被推了个趔趄。
“你们,我可是长辈!”
她双手都在发抖,却没人理她。
骂了一顿,见场面愈发失控,她只好悻悻地吞回话语,等着有人来给她主持公道。
孙晓兰随后赶到,看这情况,也不敢上去拉架。
等跟着后面几个身强力壮的妇女,齐心合力,把两人拉开后,才发现她们已经打得鼻青脸肿。
我手上抓你一把头发,你手上划我一块肉。
把两个人分别拉到一旁,低声安抚,等她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几个女人使了眼色,想把她们拉回家。
冷静下来,刘春花和婶子也知道这事做的不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起来,以后怕不是要成为村子里的笑话。
便不做声,任由劝架的人们把自己往回拉。
可有一个人不干了。
本来事情已经平静下来,李奶奶忽然叫起来。
“你们两个,把我推了一把,让我摔倒,就这么算了吗?”
刘春花撇撇嘴。
“我可没推你。”
她看不惯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很久了,然而大牙村宗族力量强,十分讲究长幼有序,尊重长辈。
李奶奶作为村里辈分最高的长辈之一,再看不惯,她也不敢像这次一样和人拌嘴动手,否则村里的那几个老家伙们就先不会放过她。
刘春花前脚刚撇清关系,婶子后脚就叫道:“老太太,你看清楚了,我可没推你。”
刘春花冷笑,“不是你难道还是我?”
“就是你推的。”
“你!”
见李奶奶似乎要找自己兴师问罪,刘春花一下子慌了。
她想办法把矛头转移到和自己打架的那个女人身上。
李奶奶虽然不大顶用,可架不住人家辈分高呀。
一顶殴打长辈的大帽子扣下来,她刘春花在村里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只见刘春花指着婶子叫道,“你这女人满嘴谎话,没有一个真的!刚刚难道不是你造我谣被我打了吗?活该!”
婶子不甘示弱地说,“我造你什么谣了,你说呀?你天天懒的要命,看见我家男人心好,就指使他帮你搬东西是不是?搬到家门口还不算,还一路要送到你家去,你这人脸怎么这么厚呢?”
“那是叔叔看我一个女人搬不动东西,主动说要帮我搬的,你凭什么、凭什么说我……”
“怎么,我不能说你是贱人?”
论嘴皮子,那婶子比刘春花还更强上三分。
“难道不是你在背后造人家王萍萍的谣,说她天天和男人眉来眼去,不安分吗?”
刘春花打死不能承认:“你,你这是污蔑!”
“我有没有污蔑你,找个人出来问问不就清楚了?你前段时间天天上窜下跳的,村子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别以为全世界就你最聪明,其他人都是傻子。”
王萍萍被她说得越发着慌起来。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别人早就知道是自己在背后说王萍萍坏话,却始终不开口,把自己当个跳梁小丑一样耍。
见她哑口无言,那婶子气势更加嚣张,得意洋洋地说:“我看哪,人家王萍萍清清白白,倒是你自己不干不净,贼喊捉贼。”
“你放屁!再瞎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刘春花作势又要扑上去厮打。
一定要拦住这个女人,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