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虽然林夏夏的语气是温柔可爱的,一点也听不出咄咄逼人的感觉,但林春儿却依然能察觉到她的险恶用心。

因为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锋利的刀,正试图砍破自己和江楷泽刚刚建立的,还很脆弱的新型联系。

林春儿气得两眼发黑,忍无可忍地低吼道:“你够了!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头还在疼呢!”

林夏夏忍不住笑了:“你头疼?我难道不头疼吗?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想讲个笑话给大家听而已,你却这样骂我。”

林夏夏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做,昨晚不管是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她全都做了。

可她就是要这样说,她就是要骗林春儿。只有让林春儿以为“妹妹什么都没做,全都是自己的未婚夫主动的”,才能真正测出春儿的真心。

因为林夏夏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林春儿哪怕再生气也好,最后也一定会找到理由原谅自己的,毕竟血缘关系斩不断,一声姐妹大过天。

但如果那个做出伤害林春儿的事的人是江楷泽,那就不一定了。

爱人之间最容不下背叛和猜忌,除非她根本就不爱江楷泽,他只是她飞上枝头的工具而已。

春儿对不起,可是如果这样你都可以原谅他,你对你的未婚夫又有什么真心?你们的婚约只是欺骗和谎言!

林春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夏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发烧太严重,所以才产生了幻听。

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就算真的发生了,林夏夏又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

她们可是最好的姐妹,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会痛的啊!

更让林春儿感到可怕的是,林夏夏口中说的明明是最恶毒的语言,可语气却仿佛只是在乖乖请教而已。

就像以前读书的时候,每当她碰到了不会做的难题时,就会马上跑去问自己:“姐姐,姐姐,这道题好难哦,你快教我怎么做!”

还记得那时,妹妹说完便递给自己一颗甜如蜜的糖。

然而现在,妹妹一边求着自己,一边伸向自己的,却分明是一把裹着蜜的刀。

此时林夏夏正悲伤地看着林春儿,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滚落。

她原本只是想逼出林春儿的真心,可说着说着自己却真的害怕了:“可是姐姐,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居然遇到了这种事,如果不处理好的话,以后我在林家寨可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姐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林夏夏泪如雨下,大有发展成孟姜女哭长城的气势:“姐姐对不起,我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发生了这种事,我也实在没办法……我今天之所以提前告诉你一声,是因为我必须得找爸妈,找江叔叔……给自己讨个公道。”

当林夏夏说出“给自己讨个公道”这句话后,林春儿感觉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谁都知道,“讲笑话”和“讨公道”,这显然是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词,林夏夏言语间突然转变了说法,其中的寓意已经呼之欲出!

林春儿感觉自己真的快窒息了,为什么人生要对自己这么残忍不公,怎么每次只要自己一有探头的机会,命运就会立刻伸出一双手将她再次按进绝望的深海。

她缺氧得难受,挣扎着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可却四肢无力,浑身颤抖,只能任凭又咸又涩的海水渐渐填满了她的鼻腔和眼睛。

林春儿用力瞪着眼睛,只有这样,眼泪才不会掉下来。

她看着桌子上江楷泽留下的英文书,那些漂亮的英文字母,怎么看起来那么神秘,那么高雅,仿佛是梦里的诗和远方。

再想想这讨厌的林家寨,这么贫穷,这么落后,好像一张破旧的蜘蛛网,兜住了自己的前半生。

林春儿在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且得体,就如同她想象中的那些优雅的豪门贵妇,如何得体地打发爱占便宜的穷亲戚。

过了好一会儿,林春儿终于再次开口:“如果你坚持,非要跟别人讲这个笑话,那长辈只会觉得你不懂事,外人只会觉得你不得体,而楷泽哥,他只会觉得,你真的很不要脸。”

最后“不要脸”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她的语气至始至终都很冷静,听不出任何怒意,好像只是在按部就班地解答一道难解的题,有条不紊地将所有可能的答案一一列出来给林夏夏看。

她只是在很客观,很理智地分析而已,虽然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让林夏夏无地自容,知难而退。

没错,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她必须要让她的妹妹自己意识到,根本不会有什么“公道”,如果她要闹,只会是“笑话”,甚至“讨公道”这三个字,就是在讲笑话!

林夏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春儿,甚至忘了擦脸上的眼泪。

她真没想到自己一向柔弱的姐姐,竟也有如此刚强的一面。

林春儿强硬的表态,仿佛六月雨季时被山洪冲刷下来的岩石,将林夏夏心中所有的侥幸和幻想全部一一砸碎。

任何事不到最后,都没人能猜到,谁才是那个不堪一击的人。

“是吗?说来说去,都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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