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历来是不敢近酒的,几杯黄汤酒能放倒他——我二人本是同榜同科,二十年书信是平常,这回他北上经淮安,本是为我逗留的。淮河之上,若不是沈大人危急中护他,邱某这老友就要交代在河里了,这杯,邱某敬你。”
邱奈成与钱御史竟有此层关系。
刘云低头夹菜,恍若未闻。
知道得太多了,糟糕。
邱奈成连眼尾光都没扫刘云一下,犹自举杯等着沈淮。
钱御史抖索地端起自己的酒杯,“我不要你代,这杯酒,自该下官自己敬沈大人。”
沈淮看着两人,想起他们在理刑大堂上,不甚熟悉的模样,一种荒唐的笑意便从胸中升起。
看走眼了,还以为至少这位钱刚御史的心中,还留着几多秉公中正之气。
搞半天,也还是枝叶不连,根系相连呢。
他笑眯眯地也端起酒杯,“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当日钱御史是去淮河救我的,说起来,一番惊吓,尽是受我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