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破防了,宋瑾猛然转过身去,眼中发热,胸膛里似乎有巨浪滔天。
庭院中,沈淮默然仰望着星空,夜风拂动衣衫,倍增寂寥之感。
高峻立在他身后,猜不到主子的心思,只是看着他肩上的血迹,心中依旧忿怒着急。
“公子,你为何要对这阉人如此忍耐礼遇?”他咬牙道:“便让我生揍他个半死,再留条性命给你用也可。”
“嗯,改日再揍。”沈淮微微一笑,却又将与宋瑾的那番对话说给他听了。
高峻惊讶,“他竟然有如此心性?”
残缺之人,大多自卑自贱,因而激发出来加倍的偏激,当朝不是没有品格高洁的宦官,却实在是屈指可数的稀罕。否则,又怎会有东西厂的暴虐之名?
“如此心性,数年潜伏,”沈淮问:“他所图之事,可会简单?”
“公子,你是担心苏姑娘?”
“自我来淮安之后,逼得他逃离周宅,又数次堵得他狼狈逃窜,”沈淮冷冷地道:“然而,任他如何狼狈不堪,最后却依旧冒险回来找苏芽,你说,他图什么?”
图一个师徒情深?
还是苏芽身上有什么让他不肯舍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