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在晏无归肩头。
当然,下面的人多半看不到什么,也不敢看。
除了晏无归坐在中心高出一阶的首座之外,其余人都按照辈分修为与职务,坐于两侧,位置依次向后排开。也多亏他们皆是修士,才能随意传音聊天,不被影响。
闫问雪坐在晏无归右侧下手的位置,见到晏无归如此行事,主动传音道:“尊上,您可算找着合您心意的了?”
“不错,”晏无归笑了笑,勾起江眠的下巴,指腹按在他唇上摩挲片刻,淡淡评价,“小腰一掐就断。”
老婆好坏哦,明明就很会演坏人嘛……江眠悄悄想着,脸蛋微红地端起酒杯,亲手给晏无归喂了一口灵酒。
可偏偏闫问雪没看出来他俩在黏黏糊糊,拍了拍手,召来了几个嫩生生的舞姬。
那是一长溜的水灵根小修士,各个样貌精致、腰细娇软,轻透纱衣上镶着叮当作响的水钻,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
“这可真是巧了,在下知道您要来,还特意找了不少同样水灵可爱的,正想献与您享用呢。”闫问雪笑道。
晏无归:“……”
有没有搞错,他吓得魂都快飞了。
如今他不过是想陪江眠玩玩角色扮演,正在费力气哄这祖宗开心呢!万万没想到,竟然被坑得那么惨!
而江眠见状,抬手轻轻锤了一下晏无归的胸口,眸光湿润着软软控诉道:“讨厌,尊上只能看我,不许看别人。”
“……好,只看你,”晏无归头皮发麻,强装镇定地应着,拿起桌上的精致点心喂到江眠唇边,还不忘说道,“闫问雪,别给本座惹麻烦。”
闫问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没搞清楚情况,打趣道:“尊上,看来您家这位,可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柔情似水。”
“性子是跋扈得很,”晏无归清了清嗓子,“除了本座,没人承受得住。”
江眠扭过头,鼓着脸不让他喂:“哼。”
晏无归动作一僵,干脆先把闫问雪一袖子拍飞出去。
他也是真没想到,闫问雪当真敢给他送人。这花花肠子花在讨好他上面,还不如好生培养几个单水灵根的小修士,为魔界做贡献!
城主府的内墙轰然破了个大洞,闫问雪自己默默飞回来,鼻青脸肿地把小修士们带走了。
江眠这才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点心,还软声说想要喝灵酒。
以往晏无归总是不给他喝,说灵气太过浓郁对他不好,但这次……晏无归屁都不敢放一个。
宴席氛围依然热烈。
毕竟修士不需要睡觉,这一场宴席不仅彻夜未停,若是众人皆有兴致,甚至能连开个几天几夜,直到大比当天。
只不过晏无归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自己喝够了酒,随后便以最快速度闪身离开城主府,把江眠带回了竹林小院。
江眠手上依然拿着灵酒,眼尾红意渐浓,看到晏无归这般紧张,忍不住轻笑。
“……眠眠。”
“我没生气。”江眠笑意不改。
晏无归不太敢信,小心翼翼地勾着江眠的指尖,低头讨好地轻轻吻他唇角。
江眠没有避开他的吻,弯着眸子将灵酒倒入小杯子里,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轻声问:“师尊,你以前经常参加这种场合吗?”
“只是偶尔为之,”晏无归犹豫片刻,补充解释道,“酒让人狂,本座率先显得随意一些,时常还能找出酒席上的心有异见之人。”
江眠支起下巴,顺着他的话聊下去:“可要是有坏人,你直接把他们弄死不就行了吗?就像今日在珍宝阁的那人一样。”
“……话不能这么说,眠眠,本座虽然会以神识监察魔界,但也不至于时时刻刻都盯着下面,”晏无归低声道,“魔界如今尚是乱中有序,只怕身居高位者心思不正,才会致命。例如那闫问雪,他若是预备着灭城血祭,而本座远在万里之外,也无法顷刻便救下所有人。”
“师尊你好负责哦,”江眠勾起唇,“一点都不像旁人口中传的魔尊。”
晏无归并不否认:“可惜除了本座,无人敢坐上这个位置。”
“也对,毕竟我家师尊可是天下无敌的。”江眠赞同地点了点头,一脸骄傲。
晏无归松了口气,悄悄把桌上的酒壶收走。
他以为闲聊这么一会儿,江眠的注意力或许已经被转移了。
但实际上,江眠才没有忘记重点。
他把杯中最后的灵酒饮尽,笑吟吟地勾着晏无归的指尖,慢条斯理道:“师尊,你一紧张,话就会变多……你怕什么?”
晏无归浑身一紧,恨不得对天发誓:“以后本座绝不参加任何宴会,老老实实,谁都不见。”
“可我先前应该说过,我不着急的。”
江眠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晏无归也下意识跟着站了起来,却抿着唇不知如何回话。
见状,江眠反而慢悠悠地凑近几步,逼得他一点一点后退着坐到床边,才居高临下道:“晏无归,你紧张成这样,到底是实在不愿,还是心里真的忍不住想要了?说清楚。”
“……本座也不知。”晏无归不由得攥紧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