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再亲一下?”
“......嗯。”
*
晏行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难以言说的错位感。
不久之前,看见江眠在他面前解扣子,他都会心跳加速地逃跑。他觉得太过冒犯。
可今天他居然和江眠一起洗澡了。
而且,还是被他心中需要保护的对象抱起来,放进水雾氤氲的浴缸里。
晏行秋的脑袋嗡嗡响着,疲惫至极却无法平静。
这似乎是江眠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露出......那对银白骨翼的模样。
明明已经累得快要抬不起手,但晏行秋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有着明显的残缺,却极其漂亮而炫目,也更让他心疼。
“嘶……雄主,小心点,”江眠僵硬了一下,回过头看着他笑,“再多碰几次,你就真的完蛋了。”
“……抱歉。”
晏行秋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心脏悄悄一紧。
他还是有些怕江眠的。
真的怕了。
温暖的热水盖过肩头,晏行秋闭着眼靠在江眠身边,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做了?”他低声问。
“嗯。”
晏行秋缓缓呼了一口气:“我真的永远无法猜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嗓子都哑了,眼角的红意久久不散。
“雄主,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不应该把我的智能颈环解开了吧?”
江眠说着,摸了摸自己颈侧的一圈咬痕。
雄虫的身体比alpha娇气不少。最开始江眠有些控制不好力度,晏行秋实在无法承受之后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咬完了还流着眼泪道歉……真可爱。
可如果一名雄虫想要制伏陷入狂暴的雌虫,其实方法有很多种。
只不过晏行秋什么也没做。
“就算,就算知道你会这样对我......我也不希望你的生活被我所束缚。”晏行秋抬手碰了碰那道刺目的咬痕,有点后悔。
他又让江眠受伤了。
“晏行秋,你真好。”江眠弯起眼睛,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所以江眠,你能不能告诉我,”晏行秋犹豫半晌,终于问出了盘旋在他心中许久的忧虑,“你这样做,真的不是因为很讨厌我吗?”
江眠有点意外:“雄主,我最近好像天天都黏着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他这几天撒娇撒得还不够到位吗?
“在回到首都后的这段时间内,都以为你是讨厌我的。只是我对你还有用,所以你破罐破摔了……”晏行秋小声道,感受到江眠越来越危险的视线,他有点心虚。
其实晏行秋一直没说,在希尔星系时看的监控,至今还让他印象深刻。
那个暴雨交加的夜晚,江眠遍体鳞伤地靠在床头,看似孱弱,一闪而过的眼神却是如此冰冷而烦躁。
江眠一定很讨厌被那样困住。
晏行秋知道,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平等,那些锁链与束缚就永远会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理亏的。
而江眠直接捏起晏行秋的下巴,用力亲了他一口,以威胁般的语气恶狠狠道:“记住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所以我今晚才会这样做。”
“唔......我记住了,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晏行秋被亲得脸红,眼睛却瞬间亮了亮。
“真的是,这一次明明是我欺负了你,为什么你还是一副自己犯错的样子。”江眠又无可奈何地捏了捏他滚烫的脸。
闻言,晏行秋安静片刻:“或许,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也是可以被喜欢的吧。”
“......雄主,你有没有意识到,今晚我会把你折腾得那么狠,是因为帝国的雌虫都太爱你了,”江眠动作一顿,都快气笑了,“我是在吃醋,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那双如深海般忧郁的眼眸收缩了一瞬。
晏行秋不由自主绷紧了身子,怔怔地看着江眠:“是这样吗?”
他甚至一直觉得,所有虫对待他的态度会那么好,都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不能得罪。
他真的没有体验过被爱的滋味。
江眠哼笑了一声:“晏行秋,你信不信,就算你现在随便去大街上抓一只未婚雌虫,他都会心甘情愿跟你结婚,然后竭尽所能,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被江眠这么一凶,晏行秋急忙慌张地抓住他手腕反驳:“我不要,我只要你。”
“晏行秋,为什么你只要我?我倒是想问你这个问题,我对你真的很好吗?我算是什么好虫吗?嗯?正常的雄虫,在和我相处时,难道不会觉得我有毛病吗?”
江眠其实从上个世界开始就想问了。
他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常年扮演着备受厌恶与怀疑的炮灰角色,还要随心所欲摆烂耍性子,他为什么会突然无条件地被人惯着?
这份纵容来得太快也太容易了。
但他绝对会有找到真相的那一天。
晏行秋沉默片刻,眼眶缓缓发红,眸中露出些许茫然与脆弱:“我不知道,但你和其他虫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