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真和丽云来到纳茜三级精神病院,入口的一名职员问道:「你们是谁?」 他展示自己的心理学家证件:「我是裘真,贵院的社会心理学家。」 职员细心地检查证件后,点头问:「是来探访病人,还是来找职员?」 「我们是来探访病人。」他道。 「有没有预约?」 「没有。」 「病人叫什么名字?」 「郑春兰。」 职员翻查电脑纪录,忽地脸色一变:「抱歉!这位病人已经逝世,请回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撒谎!」丽云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小姐,请冷静一下,根据资料显示,郑春兰确实已在半年前逝世。」 「胡说!我妈没有死,她只是被送到其他病院。」 职员仍然坚持:「要是她被送到其他病院,数据库会有纪录。」 她双手放在职员的肩上,不停摇晃着对方:「你再乱说!我要告你诽谤、造谣。」 职员见状立刻拨打内线电话,片刻后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竟是病院主任何斯! 「你违反了承诺。」何斯愠怒道。 裘真连忙解释:「不是我违反承诺,而是全小姐想要求证。」 丽云急问:''你是谁?」 「我是病院主任,请问你有什么事?」何斯紧皱眉头。 「我是郑春兰的女儿,有权探望她。」 何斯定神一看,才认出了她。他坦然表示三个月前,因为觉得她很可怜,才让她进去母亲身前入住的病房,其实她的母亲早就去世。 「闭嘴!你们全是坏人,为什么要咀咒我妈?」她激动万分。 「你不信的话,跟我来吧!」何斯摇头叹气。 在何斯的带领下,走遍整间精神病院,连郑春兰曾经待过的病房,也是空空如也。 她闯进那间病房里,四处搜索,哪有春兰的影子? 「不会的!你们把妈妈藏在哪里?快告诉我!」她边说边流下泪水。 裘真一脸无奈,向何斯提议播放三个月前的那段影片。 「不行!我不想再看。」何斯一脸惧怕,立即拒绝。 「谁说要你看!我和她看就行。」正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让她直接面对真相,永远都不可能死心。 关上房门,会客室只有裘真和丽云,电脑播放三个月前,丽云探访的闭路电视片段。 影片播到一半时,丽云崩溃大哭,情绪激动难抑,伏到他的肩上。他关掉影片,让她尽情哭泣,宣泄心中的悲伤。 对于任何人来说,至亲离世都是极大的打击,不少人更会编造各种借口,逃避现实,甚至一蹶不振。 等等!问题来了!郑春兰过世后,谁替她办理死亡登记?谁帮她安排火葬或是土葬?又是谁替她安排丧礼? 他心里浮现一个名字......魏良! 既然魏良早前说郑春兰在精神病院过世,为什么还要撒谎欺骗丽云? 在她哭到睡着后,裘真询问病院职员,得知当日正是魏良,以女婿的身份,替郑春兰办理死亡程序的手续。 他悄悄拿取丽云的手机,发现两个未接来电,联络人是魏良。糟糕!再不回去,肯定会引起魏良的疑心。 他连忙拍醒她,说出魏良的来电,提议她马上回家。 「我好怕!阿良会不会有问题?」 「不用怕!我知道你的住址,记住!有需要或者他外出时,就用手机联系我。」 裘真打开她的手机联络人名单,要求她把裘真两字,改成她闺蜜的名字。 「当他问你在跟谁说话,就说跟闺蜜聊天。」 为免魏良图谋不轨,两人商议并制定简单的应急方案后,他便把丽云送回家。 随后致电魏良,骗他说丽云的心理报告出现问题,如有必要会把她再关进精神病院。 魏良果然中计,在一间咖啡店里与他见面。 「怎么搞的?亏你还说自己是心理学家,连心理报告都不会写?」魏良破口大骂道。 「古人有言,过桥抽板,果然不错,当初是谁求我帮忙?」他冷笑道。 「哼!世上只有你一个心理学家?你不帮忙,我找其他人不行?」 「行!当然可以!可惜偏偏找不到,否则当日何须哀求我?」 魏良老羞成怒,大力拍打桌子,狠狠盯着他。 「注意你的态度,一个电话,保证你女友立即被送进精神病院。」他一脸笑意,在桌下悄悄按下手机里的录音按钮。 魏良先是一惊,后便堆砌出虚假的笑容:「是小弟错了!你想怎样?」 「纳茜病院的职员说,是你替全丽云的母亲郑春兰,办理死亡程序的手续,是真是假?」 「我是她男友,替岳母办身后事,天经地义。」 「可是三个月前,病院职员却说她曾经来探访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混蛋!你竟敢调查我们的事?」魏良骂道。 「嗯!看来全小姐需要再次入住病院了。」 「你......你......」魏良气得说不出话。 片刻后,魏良解释道:「我怕她接受不了,所以骗她岳母没死。或许是她心理上无法接受母亲已死的事实,所以制造出不存在的母亲。」 「是吗?可我亲眼见到郑春兰。」他故作轻松道。 魏良失声叫道:什么?」 咖啡店里的其他顾客,全都不自禁望过来。在魏良把目光放在四周时,他把一颗微型的追踪器,丢进魏良的公文包。 魏良压低声音,坚称那是幻觉,是他找了殡葬公司帮忙处理,亲眼看着郑春兰入土为安。 「她的情况仍未稳定,多点陪着她,别让她胡思乱想。」 「那报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