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后半辈子怕是……怕是……难以安然度过了。”吴承渥似乎涕泪俱下。
甘奇晃过神来,说道:“我说什么事呢,不就是写篇情书吗?情书都不会写?”
“还请先生教导。”吴承渥长拜不起。
“拿笔来,好多年不写情书了,看看功力还在不在。”甘奇已然书案落座。
吴承渥着急忙慌磨墨舔笔铺纸伺候,然后不得片刻,吴承渥浑身犯酸,口中慢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秋不见,不如身死……天涯同明月,千里共飞花……弱水三千,一瓢足饮……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吴承渥看得甘奇笔端毫不停顿,一蹴而就,已然惊为天人,嘴巴张得大大,闭都闭不上。
“拿去抄一遍。”甘奇落笔。
“先……先生,果真大才也,能在先生门下,不枉此生。”
甘奇笑答:“愿你夫妻和睦,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相敬如宾好,多谢先生。若这辈子能有个相敬如宾,学生一定不敢忘先生大恩大德。”相敬如宾说到吴承渥的心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