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瞎掰!”祝青臣理直气壮,“上次我们在承安和云扬那个世界,就小皇帝和小将军那个世界,我还看见你挎着篮子去上香,难道你给别人也立了牌位?” “没有别人,那个也是你。” “我就知道是我。”祝青臣弯起眼睛,脸上笑意还没来得及晕开,他忽然又想到什么,重新坐直了,“等一下,你该不每个世界都给我……” 陆榷刚准备否认,祝青臣便道:“不许骗我。” 陆榷不敢骗他,但也不敢看他,目视前方,轻轻地了头:“嗯。” “那……”祝青臣表情慢慢呆滞, “每个世界都有我的牌位?” “嗯。” 祝青臣掰着手指,算一算自己走了多少个世界,算清楚之后,整个人像观潮楼的一块招牌剔骨香酥鸡,“柔弱无骨”地滑下位置。 陆榷把他捞起来:“没事的,给你积福,你的们都很喜欢。” 糟糕,祝卿卿要晕倒了。 * 几天后,殿试圆满结束。 看见裴真和柳昀的殿试名次都不错,祝青臣也准备离开了。 前每次离开,他都是悄悄咪咪的,让系统直接把他带走,由系统填补剧情。 他原本以为,这样离开,们不太难过。 可是这回,他想好好地跟们道个别,他不想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天清晨,万里无云。 祝青臣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陆榷赶着驴车,一同出城。 裴真和柳昀扶着他们的爷爷,轻的子扶着老的,一路相送。 过了一个又一个驿亭。 祝青臣回过头,握住他们的手:“就送到这里吧,难不你们还想跟着我去天涯海角?” 几个老人家面露不舍,老泪纵横:“我们就想跟着夫子,一直跟着夫子。” 祝青臣垂下眼睛,拍拍他们的手背:“怎么还哭了?都这么了还在夫子面前哭啊?” “夫子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还记得我们轻时候模样的人了。若是连夫子都走了,我们就真的变老人家了。” “夫子就当是可怜我们,多留一儿,陪陪我们罢?要不就让我们跟着夫子?总归我们都是老人家了,对朝廷没什么用处,干脆跟着夫子走了。” “要是夫子头,我们马上收拾东西,跟着夫子去游历。我们都还走得动,能跟着夫子走,也能写诗做文,在路上赚钱给夫子花。” 祝青臣又好气又好笑,没忍住想笑,可是一笑,又忍不住流眼泪:“那你们回家去收拾东西,带你们走。” “真的?”裴宣眼睛一亮,“我不用收拾东西了,我直接跟着夫子走。” “嗯。”祝青臣摸摸他花的头发,“好啊,你跟夫子走。” 见裴宣这样说,其他连忙道:“那我也跟着夫子……” 只有柳岸低声呵斥:“不要胡闹,哪有让夫子给你们养老送终的道理,夫子还有要紧事要办,别跟小孩子似的,松手。” 师兄发了,一众师弟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祝青臣。 柳岸道:“前夫子离京,我们只觉得像一场梦一般,具体情形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只像隔了一层迷雾一般,如今能亲自为夫子送行,已经是三有幸了。” “夫子别理他们,他们就是这个缠人的性子,过几日就好了。夫子只管去教,不用挂心这里的事情。” 祝青臣头,也摸摸他的脑袋:“有岸儿在,我就放心了。” 一朝帝师柳岸,乖顺地在夫子面前低下头,把自己通红的眼眶藏住:“嗯,夫子放心。只是不知,此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 “的。”祝青臣宽慰他们,“有的。” 几个老人家哭得一塌糊涂,祝青臣挨个儿拍拍手、摸摸头,狠下心来,转身坐上驴车要走。 日头渐渐起来了,祝青臣背对着他们,陆榷驾着车,载着他向远处去。 身后们的哭声好像已经隔了很远。 祝青臣问:“李那个,我是不是不该和他们道别的?” 陆榷淡淡道:“应该道别。他们刚刚也说了,如果让系统直接送你走,他们就不有送你离开的回忆。没有回忆,剩下的时间,你让他们怎么过?” 祝青臣若有所思地了头:“之前是我做得不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