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惊蛰一边说,一边趁乱打他踹他,使出全部力气。
就算陆继明反击,他也不觉得疼,只是一个劲地踹他。
“我都说了,我不要你照顾!我有夫子、有朋友、有母亲,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主吗?你也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有多讨人嫌,你自己不知道吗?我不需要你这个救主大驾光临,易子真在林家村受苦,你去救他行不行?你别管我了!”
陆继明奋力挣扎:“我以为我是救主?林惊蛰,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不能封荫伯爵罢了,你有什么可狂?”
柳昀使劲掰他手臂,反问道:“你有什么可狂?他是个不能封荫伯爵,你是谁?侯府二公子,说出去好听,又不是子!你们家前几天被陛下罚了,你比他厉害多少?”
裴真一言不发,认真打架。
三对一,陆继明明显落了下风。
他咬着牙,想脱了:“此事到此为止!”
柳昀道:“不可能!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事情?你给我跪下道歉,你要对天发誓,不许再来打扰林惊蛰!”
陆继明自不肯,梗着脖子:“我一片好心,反倒被你们毒打侮辱一顿,此事若是说出去,你们名声也全都毁了!松手!此事到此为止,我不跟你们计较了!”
“不答应就别想走!”
“祝夫子就是这样教你们?”陆继明嘶吼。
“对,我就是这样教他们!”
远处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陆继明抬头看去,三个学生也扭头看去。
只见祝夫子脚步匆匆,一边匆匆往这里赶,一边挽起衣袖,扎起衣摆,一副要帮学生打架架势。
“我教他们,谁敢缠着他们,就狠狠地打回去,打得那个人不敢再来!陆二公子有意见吗?”
他原本和几个老学生在后院喝茶看书,结果裴真小厮匆匆跑来,说几个学生和陆继明在前院打起来了。
祝青臣来不及多问什么,连忙让小厮带路,匆匆赶过来了。
几个老学生脚步慢,拄着拐杖,在后面。
一看见夫子,三个学生马上就委屈起来,喊了一声:“夫子!”
“怎么样?”祝青臣连忙把他们扶起来,认真看一看,“被打伤了没有?”
“疼死了!”
三个学生排排站好,跟三只脏兮兮小猫似。
林惊蛰左肿了,柳昀鼻子肿了,裴真右肿了,挺对称。
另外,三个人上有好几个灰扑扑、脏兮兮脚印灰尘。
祝青臣看了他们肿起来地方,拳头一下子就硬了:“陆继明!”
陆继明厉声道:“他们三个打我一个,祝夫子也想拉偏架不成?”
“他们是我学生,我不拉偏架,谁拉偏架?”祝青臣正色道,“你不用拿什么传出去威胁我,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谁怕事情传出去,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果,祝青臣一下子就抓住了陆继明命脉。
陆继明瞬间就没了声音。
正巧这时,几个老夫子也赶到了。
没来得及打扫“战场”一片狼藉,把他们都惊呆了。
祝青臣厉声道:“派人把文远侯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他儿子在柳府纠缠我学生,恼羞成怒要打我学生,究竟是谁怕谁?”
陆继明这下有些急了:“祝夫子……”
“去叫!”祝青臣毫不动摇,“再去请大夫来!”
三个小孩配合地把自己伤口展示给夫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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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了。
*
一行人被带进书房里,大夫也提着药箱过来了。
书房正中摆了四个蒲团,三个学生和陆继明跪坐在上面。
所有人都挂了彩,脸上伤口过了一儿,就变成青紫色。
大夫检查过了,就是皮外伤,于是拿了药膏给他们涂抹。
只有柳昀严重一点。因为流鼻血,鼻子里塞了两个小纸团,哼哼唧唧。
不多时,文远侯赶到了。
他看见这样场景,一时间竟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祝夫子、柳夫子、裴夫子,这是……”
祝青臣言简意赅:“陆二公子整天缠着我学生,给他送礼,我学生不收,就打起来了。”
祝青臣又问:“谁先动手?”
“夫子,是我。”林惊蛰弱弱地举起手。
柳昀连忙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