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前斥责了刘侍郎,逼得他不得不告老还乡;两月前杖责了卫老将军,卫老将军再也骑不了马;一个月前上朝,直接用印玺砸破了陈老御史的脑袋。” 这些都是系统告诉他的原剧情。 大概是为了显示皇帝攻杀伐决断。 祝青臣只觉得脑袋疼,毕竟不是人人都当皇帝,但是人人都有可能被皇帝砍脑袋。 遇上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皇帝,简直是灾难。 祝青臣只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并没有说皇帝会对楚云扬见色起意。 毕竟事情还没发生,太过匪夷所思的东西,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把他们的思路往皇帝欺辱朝臣上面引,就足够引起他们的警惕了。 祝青臣继续道:“西北已有镇国公,皇帝为何还要派我前来?镇国公月月上折,皇帝为何还要我每月上一道折子,述明西北状况?皇帝对镇国公府早有戒心。” “况且,年初那场胜仗,又不是云扬一个人打下来的,镇国公与楚将军才是主力,为何陛下偏偏宣召云扬?就单单是为了褒奖他吗?若是褒奖,怎么不一起宣召其他人?” “镇国公府已经有一个镇国公、一个楚将军了,陛下害怕,他害怕镇国公府满门都是将军,所以特意要探一探云 扬的虚实,或者……” 祝青臣没有说下去。 按照这个思路,皇帝不会允许镇国公府满门英武,楚云扬可能面临的就是…… 所有人不敢再想下去,但是都变了脸色。 他们一家虽是武将,但也不傻。 要么祝青臣说的是真的,陛下确实多疑刻薄、难以相与,楚云扬此次进京,凶多吉少。 要么祝青臣说的是假的,可他图什么呢? 图挑拨镇国公府和皇帝的关系吗?这对他有什么益处? 祝青臣看出他们的顾虑,又道:“英国公府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过是个捡漏袭爵的文臣,手无缚鸡之力,我要离开,对西北兵权战局没有任何影响。” “云扬是我的学生,我会陪他入京,完全是出于爱护之心。只希望诸位对京城多加防备,不要轻信陛下的旨意,尤其是陛下用各种理由推迟云扬回西北的说辞。” “我只需要一支十人亲卫队、三只传信用的苍鹰,用来保护我与云扬安全,以及随时保持联络。” 镇国公细忖,确实是这个道理。 小公爷要的东西不多,十个人、三只鹰而已。 总不能说他要用这些东西造反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皇帝果真对他们家不怀好意。 楚云庆一拍桌子:“既然如此,云扬干脆不去就是了。” “那怎么行?”镇国公夫人正色道,“陛下几月前就传召了,要是几个月前找借口推辞还好。这几天就要动身了,现在不去,就是欺君之罪。” “就说云扬突发恶疾,病得快死了,皇帝总不至于硬逼着他去吧?” “这也是欺君之罪,做戏就要做全套,云扬一旦开始装病,就要一直缩着,病好了,照样得去京城。” “那我替云扬去。” “这还是欺君之罪。” 这时,镇国公发了话:“必须得去。若是陛下打定主意试探我们家,这次不去,总有其他时候要去,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楚云庆急道:“可是云扬年纪这么小,心思又单纯,怎么能应付得了那些弯弯绕绕?” 镇国公反问:“云扬应付不了,你就应付得了了?” 楚云庆噎了一下。 他自然也不行,这两兄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会打仗,不善权谋。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楚云扬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身,走到祝青臣身边:“爹、娘、哥哥,我去,我不怕!” 镇国公抬起头,见小儿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又见祝青臣神色坦荡,虽然不愿承认,心中却已信了几分。 他站起身,向祝青臣行了个大礼:“有劳小公爷。” “不敢。”祝青臣连忙站起身,结结实实地扶了他一把。 镇国公一脸肃穆:“小公爷放心,若是真像你说的那样,皇帝扣下小公爷和 云扬不放, 我一定……” 他似乎下不了决心。 也是, 一辈子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忽然要他说这样的话,他怎么开得了口? 镇国公沉默良久,最后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