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他的几个学生也已经过来了。 “中了!” “柳师兄,你也中了!” 柳岸抱着手,站在一群闹腾的师弟中间,只是勾了勾唇角,宠辱不惊,岿然不动。 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祝青臣也忍不住笑了笑。 没多久,住在城外的裴宣也来了。 他站在人群里,踮起脚,仰头去看。 柳岸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看了,你在榜上,差我两名。” 周围太吵了,裴宣好像没听见,认真地看了两遍,直到看见自己的名字。 他才反应过来,一脸惊喜地转过头:“柳师兄,我中了!你也中了!” 裴宣跟只小狗似的,高兴地围着柳师兄转圈圈。 柳岸很无奈,刚才不是跟他说了吗?这有什么好转圈的? 傻死了,好想假装不认识他。 忽然,裴宣停下脚步,目光一顿,朝着祝青臣的马车这边做了个揖。 柳岸回过头,也连忙行礼。 远远的,祝青臣朝他们挥了挥手。 正好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挎着花篮,从马车旁边经过。 祝青臣探出脑袋,问:“小姑娘,这篮杏花多少钱?” 小姑娘抬起头:“夫子全要的话,十个铜板给夫子。” 祝青臣摸了摸衣袖:“我给你二十个铜板,把花拿去分给前面的学 生吧, 一人一枝。” “好。” 祝青臣自己也拿了一枝杏花。 小姑娘双手接过铜板, 收进怀里,挎着花篮,脚步轻快地跑上前,给学生们送花:“是那位夫子叫我送过来的。” 柳岸与裴宣各自拿了一枝,柳岸拿在手里,裴宣簪在襟上,好看得紧。 祝青臣朝他们笑了笑,不便久留,不一会儿,便吩咐马车回宫去了。 柳岸与裴宣也不好一直堵在这儿看自己的名次,差不多就回去准备殿试了。 柳岸叮嘱他:“过几日官吏就会上门,把殿试要穿的衣裳给你送去,衣裳早点洗了,早点晒干,晒完了就叠好收起来,压在箱子底下,别弄得皱巴巴的。” “你要是喜欢的话,去城西的香料铺子买几个香包,放在一起,别放太多,味道太重,把旁边的人熏死。” 裴宣认真听讲。 夫子不在,柳师兄就是夫子。 柳岸继续道:“殿试当日,恐怕要提早入宫,你要是怕来不及,就搬来柳府住。要是你觉着来得及,殿试那天早点起也行。” 裴宣道:“夫子进宫前也让我搬去学官府住。” “那你自己选,要搬过来,还是去学官府,你自己准备一下,决定好了就派人告诉我一声。” “好。” “回去温书罢。”柳岸抬脚要走。 裴宣捂着自己的衣袖:“今日放榜,我请柳师兄去观潮楼吃饭吧?多谢柳师兄这阵子照顾我。” 柳岸蹙眉,瞧了他一眼:“你有这个钱,不如去客栈订个房间。再说了,马上就殿试了,吃顿饭得耽误多少时间?回去温书。” 裴宣乖巧地点了点头:“是。” 柳岸上了马车,裴宣也准备走回去。 忽然,敬王骑着马过来了。 他瞧见裴宣,扬起马鞭,朝他挥了一下:“裴宣,恭喜。” 裴宣后退一步,还了礼:“多谢王爷。” 敬王笑了笑:“当日同你说好的,若是你考中了,便用那锭金子请你去观潮楼吃饭,现下可有空闲?” 裴宣一脸的不情愿,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他根本没有跟敬王说好,是敬王硬要塞给他的。 这时,柳家的马车从前面掉头回来,在裴宣面前停下。 柳岸掀开帘子,对他说了一句:“裴宣,不是说请我去观潮楼吃饭,还不上来?” “是,来了。” 柳岸回头看了一眼敬王,朝他笑了笑:“王爷见谅,这小子自己说的要请我,可别让他逃了。” 敬王的脸色变了变,顾忌着柳家,终究是没说什么。 裴宣爬上马车,柳岸朝敬王行了礼,两人便坐着马车离开了。 柳岸转回头,又恢复成冷冷淡淡的模样:“这阵子殿试为先,你小心点。” “我知道。”裴宣点点头,“夫子叫我锻炼,我每日都锻炼。若是敬王派人来 绑我, 我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