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因为鼻子有点堵,还发出了小小的呼噜声。 小光球停在床头,宿主今天不翻滚,睡得这样规矩,它还怪不习惯的。 * 托敬王的福,祝青臣还是病了两天。 他在床上躺了两天,变着法把敬王骂了两天。 反倒是皇帝听说他宫宴之后病了,把太医院的太医派来给他看诊,还拿了一点药材给他,让他好好养病。 祝青臣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默默地给昏君加了一分。 这天下午,几个学生下了学,过来探望他。 祝青臣盖着被子,病恹恹地靠在软枕上,一副“可怜巴巴孤寡老师”的模样,一口一口吃着学生们孝敬他的果脯。 没多久,一整包果脯就少了一大半。 柳岸试图劝他:“夫子,这是带给您喝药的时候吃的,大夫说了,不能多吃,只让吃这一包,现在吃完就没了。” 祝青臣往嘴里塞着果脯:“我嘴里没味,再吃一个,再吃一个。” 柳岸把东西挪远一些,祝青臣又问他:“这几日你们在老学官那里听讲,可有不明白的地方?” 柳岸答道:“没有,老学官讲得清楚。” “嗯。”祝青臣点点头,又看向裴宣等人,“你们呢?这几日可温书了?可做文章了?” 裴宣道:“一切都好,夫子放心,文章每日都做,都存着,等着夫子过目。” “嗯。”祝青臣虚弱地躺回榻上,又趁机摸走一块果脯,塞进嘴里,嚼嚼嚼。 没多久,侍从在外面通报:“夫子,敬王殿下来探病,正在暖阁等候。” 祝青臣一听这话,连果脯也顾不上吃了,“咻”地一下掀开被子,霍然站起身。 他还没完没了了?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祝青臣站在榻上,学生们都围坐在旁边,表情惊愕地看着他。 祝青臣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好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用手帕掩着嘴,轻咳两声,像一块观潮楼招牌剔骨香酥鸡,“柔弱无骨”地倒回榻上。 “啊,好晕……我无力会客,谁帮我回绝了敬王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