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谷主怎么要回浮花谷,可是在这住的有何不妥?”
“无甚不妥,只是出来了这么些日子,有些想念师父。”温姝摇头,她自然不会说以后都不回来了。
福掌柜闻言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温姝点头,让若清送送福掌柜。
等福掌柜走后,温姝便让人将府中各类好茶全翻了出来,挨个煮给她尝尝。
可一连将茶都尝了个遍,都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温姝只得放弃,再喝下去她今夜就不用睡了。
小竹也很是苦恼,看着一排的茶水,“姑娘,您是想喝什么样的茶啊。”
温姝靠在榻上,有些惆怅,“喝着很是顺口,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微微甜,却很清爽。”
小竹挠挠头,有这种茶吗?
温姝叹口气,翻了个身,喝过盛云霁的茶后,其他的茶都无法入口。
她心中盘算去瑞王府套近乎偷师的可能,最终还是按下心中的打算,为了一盏茶将自己又卷入那些事,实在不划算。
与此同时,上阳城玉满堂。
刚得到福掌柜消息的玉掌柜眯了眯眼,挥挥手让传话的伙计退下。
自己则是笑眯眯迎上了刚跨进门的静王殿下。
“静王殿下,您可是好久没来了。”
静王盛柏风对掌柜的态度很是受用,矜持地点点头,浮花谷的买卖又如何,连他们的少谷主都对他唯命是从。
玉掌柜笑呵呵,“王爷,今日是想看些什么?”
盛柏风啧了一声,对展柜里的玉饰摆件挑挑拣拣,“你们这里的物件都没什么新意,也就本王不嫌弃,真该让温姝好好整顿一下了。”
玉掌柜眼中划过一抹暗光,面上的笑却丝毫不变,“王爷说的是,今日还是看看玉佩?”
盛柏风嗯了一声,玉掌柜便让人将几枚玉佩取出,放在盛柏风面前,让他挑选。
盛柏风心中对这几块玉佩满意得很,面上却不限分毫,“就这两块吧,给本王包起来。”他状似随意拿起两块,放在一边的盘子里。
玉掌柜笑意更深,抬手招来伙计,“去给王爷把玉佩包起来。”
然后转头对盛柏风说,“承蒙王爷惠顾,两块玉佩是三百二十两。”
盛柏风不在意一挥手,“记账上吧。”
玉掌柜状似为难开口,“还请王爷恕罪,上面掌柜吩咐,临近月末不可记账。”
“等过两日本王亲自去与你们少谷主说一声便是。”盛柏风皱了皱眉头。
玉掌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盛柏风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还请王爷不要将此事告诉少谷主,若是王爷实在喜欢这两块玉佩,小人即便是自己将银子贴上,也将这两块玉佩送给王爷!”
玉掌柜动静太大,将铺子里的其他客人吸引过来。
盛柏风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脸色涨得通红,他向来最要面子,这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反而不能明摆着说要赊账。
他心里憋着气,咬着牙将玉佩放回去,恶狠狠瞪着玉掌柜,“你将这两块玉佩给本王留着,待本王回府,让人将银子送来。”
玉掌柜连连告饶,说不敢收他的银子。
气的盛柏风连话都说不出,赶紧离开这里。
铺子里的客人暗自里都在议论盛柏风仗势欺人,一旁的伙计见机暗暗将盛柏风在玉满堂赊欠了不少银子却从未补上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不多时,整个上阳城都传遍了静王盛柏风在玉满堂强迫着掌柜赊账的事。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盛柏风气得在书房里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还没等玉满堂这件事的影响降下去,又有人带着账单上静王府收账去了。
两日后
福掌柜安排的人马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温姝下令便可出发。
若清早就已经将温姝的行礼收拾妥当,一行人便趁着夜色向南方出发。
路上,福掌柜派来伺候的小厮福安绘声绘色给温姝讲那日去静王府收账的场景。
“那日,大掌柜特意选了人最多的时辰,让几个机灵的伙计拿着账单一同前往静王府收账。”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少谷主您不知道,静王一听是上门来要赊欠的银子时,脸都绿了!”
温姝想了想盛柏风铁青着脸被一群老百姓围着指指点点的样子,便觉着那场面甚是有趣。
小伙计继续讲,“可那么多人看着呢,那些账单上都是他的签名,他也赖不掉,只能让掌柜宽限他几天,等他把银子凑上,送到各个铺子上去。”
盛柏风就这点好,能屈能伸,该低头时绝不死撑。
温姝顺嘴问了一句,“他欠了多少银子?”
小伙计立马接上,“十万两。”
“多少?”温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的多少银子?”
“十万两。”
温姝眉头微蹙,自己以前是被鬼迷了心窍了,竟然让盛柏风赊了这么多银子。
小伙计见温姝眉头紧锁,赶紧说,“现在已经都收回来了,还有多的呢,各个掌柜都在账单里额外添上了些,说是当作息钱。”
温姝眉头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