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1 / 2)

“睡觉!”柴熙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阿筠?”见她毫无反应,齐景之不死心,又贴了上去:“阿筠?”

“这原就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廖师傅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做什么,而且依廖榆的性子,恐怕还瞧不上我……”

她眯着眼,听着他贴着自己的耳朵诉说着这些细微而琐碎的事,心里如同一汪春水一般,这样的亲昵,是前世与沈修远相处时不曾有过的。

“至于我……”说到自己,他却突然停下了:“罢了,你既不想让她来,我便再去一封信,让她留在洛南。”

她立马转过身来:“那可不行!战事可不能耽搁!”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揽在怀里:“放心,我晓得的。”

意识到自己受了骗,柴熙筠伸手摸上他的腰,然后狠狠地掐了一把,齐景之吃痛,惊呼了一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此时夜已经深了,屋里没有一丝光亮,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阿筠,你好狠的心。”

不过是一句呢喃,说完,两个人的身体立时僵直了起来。

柴熙筠的脸上悄然爬上一抹红晕:“下去。”

齐景之不应,低头俯身,一张脸埋在她颈侧,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

“我心里早已有了你,任谁说什么,都动摇不了的。“他喃喃道,嘴巴一张一合,像细细密密的吻,不住地落在她身上。

她全身酥酥麻麻,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明明只穿着一层寝衣,身上却越来越热。

“你下来。”她的手扶着他的肩,想要把人推下去,他却趴着一动不动,只有粗重的喘息声证明他此刻依然清醒。

他的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连带着她也一阵燥热。

柴熙筠从未发现他这样沉,她竟丝毫推不动,正当作罢时,齐景之却蓦然起身,连鞋都来不及穿好,趿拉着就往外走。

“你去做什么?”

“我……”他背影一僵,斟酌着说辞,末了才含含糊糊地说:“我出去凉快凉快。”

翌日,柴熙筠去往朱丞的书房,有些事同他商议,刚到廊檐下,却见一个女将身着戎装从他的房间里匆匆出来。

这季州的女将除了随她过来的贺敏之,再没有旁人,想着昨日向朱丞举荐她之后再没见到,刚想叫住她叮嘱几句,谁知她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刚从大帅这儿离开的,可是贺敏之?”柴熙筠踏进房门,见着朱丞随口问了一句。

见她进来,朱丞连忙放下手中的笔,从桌案后走出来行了个礼,客客气气答道:“是。”等她坐下奉了茶,才又继续回:

“不敢有瞒公主,昨日公主向臣举荐了贺敏之后,不多时,贺侯爷的书信便到了季州。”

“哦?”柴熙筠闻言,抬眸看向他:“这倒是巧了。”

朱丞连连称”是“,与此同时也在心中暗忖,看来此事公主并不知情,于是便将信里的内容禀报了一番。

“贺侯爷和大帅都是久经沙场之人,看人用人自当不会有错。”刘行俨也好、贺敏之也罢,纵使她颇为欣赏,将人引荐给朱丞已是她能做到的上限。

至于如何用,她并不想过多插手。

“公主谬赞了,臣昨日也同贺姑娘聊过,得知她在西南时,的确偷偷跟着贺家的家将押送过几回粮草,于是臣今日派她跟着裨将赵初前去接应兵部运来的军粮。”

柴熙筠点点头,心里又有几分疑虑,毕竟贺敏之来季州,一心想要上阵杀敌,如今让做在西南做过的事……

“她肯去吗?”

“似乎有些不大情愿,倒也没说什么,利落地领了命。”见她不再追问,朱丞犹豫再三,还是接着往下说:“不过另有一件事,说起来有些奇怪。”

“什么事?”他的话一下勾起了柴熙筠的兴趣。

“兵部今次派来的运粮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且过往并没有运粮的经验。”朱丞说着,暗暗观察着她的脸色。

他这一提,她不由想起了兵部尚书卢芳达,微微皱起了眉:“这人是什么来头?”

“倒是也曾在京城名噪一时,今科的探花郎沈修远。”

“沈修远?”他如何去了兵部!柴熙筠瞳孔立即放大,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看她的反应,朱丞便知道,自己提这一句,是对的。之前先帝意图为二人赐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那时刚好在京中。

虽然不知道三公主同这位探花郎有什么过节,但主动告知总是好的,这样不至于之后万一两人有什么接触,她心里毫无准备。

真是阴魂不散啊,再次听到沈修远的名字,她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厌恶,神光阁先帝的寿宴上,他未能出现,她还以为同他的纠葛已经彻底了结。

可是他,竟然也来了季州!

尽管心里浪潮汹涌,一浪高过一浪,她依然牢记着此行的目的,强压下情绪,同朱丞商议偷袭的事。

只是议事时尚能心无旁骛,议完之后除了门,脸却立刻拉了下来。

日头已经升得很高,太阳的光晕一圈一圈照得人脑袋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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