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月拿到令牌后就直奔后门了,本以为还需要等上傅清寒一时半刻的,没想到她去时看见傅清寒已经在哪里等他了,二人碰面二话没说就开始行动了。
苏霁月找到王夫人,和她说自己的家传玉佩昨日不小心丢在不知府中何处了,希望可以让自己去找找,王夫人也答应了,只是因昨日未见过傅清寒,今日又出现在苏霁月的身边,引起了王夫人的怀疑,苏霁月也只好以他是我的侍卫,人多力量大之类的话给含糊过去了,好在最后成功地就下来了。
苏霁月让傅清寒在不要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先去死者的书房,也就是他的死亡地点看看,而自己先混淆视听再过去与他碰头,傅清寒点头同意。
苏霁月在府中走动着,发现府邸的规模不算小,而按照这个地段和规模来说,再怎么样也不是一个布庄老板买得起的啊,至少不会是王芜,毕竟他家的布匹生意在皇城也算不上很好,但是下人又不是很多,这让苏霁月很是困惑。
苏霁月去找傅清寒的路上发现,王芜的书房位置比较偏,下人们也不会往这边走,就连房间采光什么的也不是最佳的,这种布局像是故意在藏什么,又或者是藏的就是自己……
苏霁月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味道,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深吸一口还是能闻到的,她看见傅清寒正在观察着王芜书桌上的香炉。
“你发现了什么?”
““哟,来的好挺快,你一打开门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味道,很奇怪。”
傅清寒指了指香炉,眼神示意苏霁月来看:“是他,这香炉里面有东西,只不过都燃尽有几日了,但怪就怪在,都几日这香味在房间中也还未消散,要么就是这剂量相当得大,要么就是这香是特制的,不容易挥发”
“排除第一种吧,要是这剂量大得话,那燃烧当天就会比现在起码浓上3倍不止,要是这样的话死者不可能察觉不到,从他对整个府中的布局和府中人的态度来说,王芜应该知道有人会对他动手,要闻到了早跑了,至少不会死在这里。”苏霁月顺手拿出帕子把香炉中剩下的灰给包了起来。
“你干嘛?”
“笨蛋,当然是让懂行的人验验这是什么香了呗!我猜……这多半和迷药的功能差不多。”
“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傅清寒用手指了指边上靠近烛台的墨盘,“你仔细看看。”
苏霁月将砚台凑近了看,差点把整张脸都杵了进去,她用手指沾了沾墨汁,再用手指揉了揉,皱了皱眉说:“这……好像是纸。”
“对,就是纸,这墨是新墨,这里又没有纸,那么就是……凶手杀了人以后将王芜手上的东西给烧了,烛台和砚台靠近,烧纸的时侯,一些纸屑就丢在砚台里了。”傅清寒边说边比划比划。
“看来,这个王芜这身上的秘密还有点大啊,但应该他的家人牵扯不深,不然早就举家灭口了。”苏霁月摸了摸下巴,“我再去其他角落看看。”
苏霁月大致看了其他地方,没什么特别的,直到她打开后窗看到了地上的脚印,她连忙叫来了傅清寒。
“看这里,泥土上留下了脚印!”苏霁月用手指了指。
“从脚印的尺寸还有被踩泥土偏浅来看,应该是个女人,而且体重应该不算重。”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还不能太确定,等仵作验过尸以后再做判断吧。”
苏霁月扫眼看过去又发现了窗户角落处有块布,连忙翻窗捡了起来,打开发现里面有泥土的痕迹,但分布不均:“我就说我为什么这里有脚印,但是屋子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原来在这里……”
“他(她)先在窗外擦了鞋再进屋的,而死者多半是因为那香的原因,所以迟迟未察觉到屋外的动静,但是他忘记处理这擦泥土的帕子了。”傅清寒分析道。
“既然这里我们已经看过了就离开吧,再这么待下去就真被发现了,我觉得我哥应该已经到了吧。”苏霁月直接从外面走了。
“不是你……兔子吗?跑那么快!”傅清寒骂骂咧咧地跑了出去。
苏霁月直接去了大厅,那是她和她哥约好碰头的地方,果不其然,她哥已经搞到查案的调令了,而这里只有王夫人和管家在这里,苏霁月不急,毕竟他哥已经叫人看好了王家周围。
她上去向王夫人做了个揖,讪讪地开口道:“抱歉了夫人,我小心欺骗了您,实在是王老板的事太过蹊跷了,我们没调令查不了,但是又怕漏掉了什么东西才出此下策的,还望夫人谅解,回家后我也会差人给夫人送上赔礼的。”
王夫人没有多加责怪苏霁月,想着事情索性都到这一步了,瞒是瞒不住了,便将知道的都说了。
“苏大人,民妇知道老爷不是自杀的,是……是……”王夫人说道这里时有了几分哽咽,“他是被人所杀,老爷在出事的前几天和我交代过,说自己可能活不长了,到时候为了保全家的性命千万不能声张,说什么他之前做的事很干净,基本上没有把我们牵扯进去,所以只要我们不报官,承认老爷是自杀的,那我们就没什么大事,民妇知道的就这些了。”
“那王老板平时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