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欲,祁风也欲罢不能。”
陈吟一句话都没说。
“我其实也没见过迟英,咱们俩是前后来名思的,都是我道听途说,哪里说的不对的话,吟吟你别听。”
晚上。
祁歌不在家,祁风敲了敲陆晴的房门。
“进。”
陆晴正在织衣服,给祁风。
“儿子?”陆晴有点意外:“今天怎么还有时间大驾光临呢?”
祁风无奈。
“妈,我姐呢?”
“在公司。”陆晴带着老花镜,穿着红毛衣,莫名喜庆。
“那没什么事了。”祁风挠了挠后脑勺:“妈,晚安。”
“晚安,儿子。”
祁风轻轻关上门,靠在墙上,刚才的轻松装的太累了。
他随意笑着薄凉的嘴唇牵扯出偌大的笑容,却是笑容僵硬,满脸的笑意掩饰不住粉饰太平的虚伪,还有那连他自己都感受出来的苍白无力。
祁风关上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吃了一口糖,软糖。
陈吟给他的。
晚上,小姑娘找到了他,给了他一颗软糖,夹心软糖,很甜。
“干嘛突然给我糖?”祁风愣了一下。
只见她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嘴唇小小的,小嘴一笑一咧,眼睛一眯还生出对小酒窝,着实可爱。
“吃软糖心情可能会好点呢。”陈吟声音软软糯糯的,还温婉的笑着。
祁风倒是为能被陈吟喜欢的男孩高兴,这不是捡到宝了吗。
“行啊。”祁风笑意狂妄,但又不失温柔:“谢谢——陈吟同学。”
“嗯。”陈吟点了点头,就蹦蹦哒哒的离开了,陈吟同学,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他说。
小姑娘是走了,就剩祁风一个人怔在原地,心里笑纳了。
小姑娘给的糖还挺甜,好像除了草莓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外,软糖也不错,草莓夹心味儿的。
陈吟边跑边跳,心突突的又怦怦的,他总是在她面前笑,深深的吸引她的内心。
名思不仅是高中部,甚至大学都对祁风有所耳闻。
传他高一的时候身边女生无数,几天就是一个女生,祁风不开心了就分手,祁风开心了,就多玩几天,但是这些女生都没被他碰过,至少没被亲过。
听起来确实很渣。
才高二的年纪,不好好学习,到处乱搞对象,祁风因为这件事,不知道反省了多少次。
周延听到传言,暴躁症又压抑不住。
迟英没有联系过祁风,他们甚至没有联系方式,就像天的两方,平行线永不相交。
其实在迟英离开名思一个月后,她给祁风打过电话。
祁风看到陌生来电本来想挂,但是上面显示崇明市,他皱了皱眉头,接了。
“祁风,是我。”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
祁风并不觉得难听,反而是会心一笑,正如他所想,打过电话的是迟英。
“怎么样啊最近。”祁风嬉皮笑脸的。
“一切都好。”迟英确实很好:“你呢?”
他不好,她离开后,周延找了他不少次麻烦。
“我也一切顺利。”他撒着谎。
“那就好。”
迟英正在二十四小时超市工作,空闲时间想起给祁风打电话,她们超市是小区的便利超市,每天都很忙,只能趁此机会。
学业放松的时候,她就会来兼职。
祁风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塑料袋声音,好奇的问了一句:“你那边在干什么?怎么还有塑料袋的声音。”
“忘了跟你说了,我现在在超市工作。”
挣的钱并不多,但是零花还是可以的。
“兼职?”
“对。”迟英匆忙的说了一句:“我先挂了,来客人了。”
这是祁风和迟英的最后一通电话。
祁风默默的承受着,以为迟英不知道,其实迟英都知道。
这件事一直困扰着祁风,太烦了,他倦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祁风胳膊很麻,他都不敢动,按说,脖子不酸,也没落枕啊,最后当他抬头的时候,他才发现是自己枕着自己的胳膊。
愚蠢。
愚蠢至极。
直到洗完脸,梳完头,刷完牙后,胳膊才有点反应。
他真的笑了,天天落枕。咋的,回弯处是和他有仇?
他骂了几句,急匆匆的上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