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发怎么回事？”
“卷的，晚上就可以变成原样。”
“行。”贾二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
每次训练的时候都是上课时间，下课就有一群男生围在周围，甚至还有女生。一有这些人，学生们就放不开，贾二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陌涵同学，教官能不能委屈你戴个口罩来军训。”
“啊？”
所有考试结束，祁风最没把握的就是数学，一些人似乎能够看透他心里似的，传出他没考好的消息。
在名思上学的人都听过祁风这个名字，他可是蝉联数学五届状元的人。
订正别的学科的时候，没什么看祁风，他也确实毫无波澜，但订正数学的时候众人目光都虎视眈眈，包括吴鸣飞。
可是祁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他在一个班很久的人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到过紧张的表情，就连纨绔的笑都很少。
在他们的认知里，风靡学校的人都应该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人，但他不是，他更让人向往。
刘瑞宇靠近他，拿手挡住，说着悄悄话：“兄弟，怎么样啊？”
“错了三个。”祁风歪了歪头，像是意料之中一般，如狂风刮过也荡不起波澜的湖水，吴鸣飞硬是抓不到祁风的任何把柄。
“厉害。”刘瑞宇竖起了大拇指，差点说出声来。
“十五分没了。”如果再扣分，草莓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真的就要离他远去了。
“填空题和大题你觉得怎么样。”
“看情况吧。”祁风云淡风轻一扫而过。
一些同学们订正完选择题后，纷纷起哄讲填空题。
吴鸣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吧，讲了你们错完了，又是一片哀嚎。”
班级里又是一片起哄。
无奈之下，吴鸣飞把答案扫在了多媒体上，果然，不出吴鸣飞所料，小声的庆祝声伴随着一大片哀嚎，两极分化极其严重。
祁风支着脸，挡住自己的表情，他淡淡的笑着，在心里画了一道勾。刘瑞宇通过缝隙看到了祁风嘴角的弧度。
他比本人还激动。
最后一道大题，祁风错了一半，再次失去一半分的痛苦就像秤砣背在身上。
“怎么样？”刘瑞宇很激动，睁大了双眼。
“妈的。”祁风骂了一句。
“怎么还骂上了？”刘瑞宇的脑袋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我睡着了，蒙了二道随便做了一道，大题根本来不及写完就收卷了。”
“所以…最后是？”
“下了130，卡了127.5。”祁风失策了，不过127.5对于他来说，算是正常发挥。
“127.5？！”刘瑞宇咧了咧嘴唇，一下子跳了起来。
祁风捂住了脸，靠着墙摇着头。
“刘瑞宇，你怎么回事？”吴鸣飞又火烧眉头了。
“没…没事，老师。”刘瑞宇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移回了座位。
“祁风同学这是有什么精彩的事，和我们一起分享一下啊。”
得，祁风支撑着双臂，懒懒的仰了仰头：“没有。”
“有信心吗？”话都点到这了，祁风能怎么办，隐晦是不可能的。
“说实话。”祁风顿了顿：“没有。”
“你就不能自信点？”吴鸣飞真不知道怎办好，这学生哪都好，都是少点自信。
他的优秀是人尽皆知的啊。
数学成绩在二晚出来了，宋列帮祁风从二班数学课代表那里打探出了第一次月考的数学状元。
宋列借小卖铺的座机给祁风打着电话，此刻祁风正站在小卖铺门口抽烟。
“哟，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烟雾在祁风眼前散开，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
“我知道数学状元了。”宋列莫名激动。
“谁啊？”祁风拿烟的手耷拉着，靠在路灯上。
“这说的，就不能是你啊？”宋列没想到。
“都很优秀。”
人来人往，只有烟雾陪他。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