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
“徐清越说有个朋友临时过来了,需要他出去接一下引个路,走了二十来分钟,估计快回来了,”她懒洋洋,“鬼知道什么朋友,不能找服务生吗,这时候打扰人真不解风情。”
姜时念安慰她两句,约好等过两天闲时再碰头吃饭,正好看到墙边一大片饮品架,很多品类都没见过,就跟秦栀挂了电话,提起旁边竹制小篮,挑几样喜欢的口味往里放,想等下吃饭时候尝尝。
她选好继续往前走,这个时间已经不是用餐高峰,加上场地本身就面积大,宾客少,四周基本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几个工作人员,和三两成群在饮茶区聊天的客人。
姜时念垂着眼,想沈延非的过去,也想今晚将要发生的事,她扼着反复催起波澜的心潮,一时魂不守舍。
路过一个有装饰物遮挡的转角时,她猛然被里面伸出的一只手握住小臂,那人手指绷紧,带到她身上的长披肩,她果断地一躲,披肩就被扯下去,垂在地上。
姜时念浑身一阵发寒,立即要喊前面的工作人员,却在看清对方脸的一刻,下意识怔愣。
商瑞站在后面走廊的阴影里,望着她哑声说:“念念,我没有恶意,你要是现在喊,沈太太背地里跟前任纠缠不清的事,可是马上就会传出去了。”
怕被姜时念否决,他放开手,把披肩捡起来还给她,紧接着说话,声音跟过去变化很大,总是砂质的,像长期抽烟酗酒:“我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早就知道你来了云南,没打算打扰你,是前几天听说你进山出事,我……”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一点,比过去消瘦的面颊也随之露出,英俊倜傥的公子哥阴郁憔悴,盯着她问:“我想知道你受伤没有,严不严重,不过来看看,我实在待不下去。”
“我先去了你录节目的镇上,没敢露面,沈延非一直看着你!”他沉声咬牙,“我只能追到这儿来,想跟你见一面,确定你情况。”
姜时念抓过披肩,蹙眉躲开两步,跟他保持一定距离,她不想在不必要的时候闹出多大难堪,尤其沈家人都在这里,沈延非不能被这种新闻影响。
她脸上没有表情,清冷说:“现在你看到了,没事,我老公把我照顾很好,不需要你费心,商总,我们早已经划清界限了,希望你适可而止,商总身边也不缺人,你最好把精力放在新女友身上,别对我浪费时间了。”
“没有新女友,哪来的人?!”商瑞语气起伏,“我几年来都只有你,这点你不清楚?!好……我不跟你争这个,你别再生气。”
他有些贪婪看她,关注她每一丝表情,高姿态在分开这段时间里已经不知不觉一节节锉低。
姜时念无话可说,也没了吃饭的心情,提着她手里的小篮子回身往别墅方向走,又被他坚持拉住。
她立即甩开,目光锐利看他:“商瑞,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吗,但你要是再过分下去,我也不介意闹,我的确是不想给我老公添麻烦,但我觉得凭他,真要解决这点小新闻不算问题。”
商瑞被一口一个“老公”扎得满心都是孔洞,突然说:“念念,就算我十恶不赦,你跟我分手是我活该,但以前,我好歹为你做过那么大的事,蒋勋是怎么被解决的,你又是怎么化险为夷的,你都不记得了?我帮过你这个,哪怕你不爱我,就能做到对我无动于衷?!”
陡然死寂。
姜时念心底的口子被—把掀翻。
商瑞不安地喉结滚动。
对于当年的事,他其实一知半解,知道蒋勋欺负过姜时念,但以他的能力,根本对抗不了蒋家,只能装作没发现。
后来蒋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对外宣称突然重病出国,他也松了口气,后来多方查证,都没找出是谁帮忙。
他以为确实是巧合,是姜时念幸运,等大学以后仍然苦追不到她,他就把这件事想起来,反正没人认领,他何乐不为。
没想到姜时念对这件事那么在乎,果然慢慢转变了态度,答应接受他,本来他已经忘记,现在走投无路,又把这事翻出来,想讨她的不忍。
商瑞语速加快:“的确,我答应过你以后不提这件事,也绝不会把它当筹码为难你,但现在跟过去不同,我不是你未婚夫,至少也是恩人,你能完全跟我撇清关系吗?念念,你看在这件事的份上,再给我机会行不行,至少我会等你跟他离婚,你离过婚我也不会嫌——”
他越走越近,看姜时念愕然不动,眼睛里蓄积出水光,以为她松动了,正想碰她,就被她猛然推开。
姜时念走进阴影边缘,注视着商瑞,胸口重重起伏:“商瑞,你是想让我给你报恩吗,可以,我之前这么多年,都是欠人的,欠你,欠姜家,人人要我报恩,我投入了多少,都永远报不完,我现在看到你们的脸,都觉得从前白活一场,我宁愿以后只欠一个人。”
她手有点发颤,用力攥住,冷静说:“你觉得我一无所有,除了这个人,无以为报是吗?很可惜我现在已婚,我先生明确说过,我跟他有夫妻共同财产,你要多少恩,麻烦你换算成钱,去打我先生电话,跟他要,他付得起。”
面对商瑞期望落空,几欲破裂的目光,她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