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无意中抬头,初次看清他阴冷寂静的眼睛。γuShugu.
姜时念怔怔盯着如今的沈延非,那些画面一幕一幕被当年的大雨冲刷清晰,她没怎么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是艺术节那天吗?你当时没来参加活动。”
她说完,耳边世界,整栋别墅,院落里薄雾萦绕的汤池,都被抽走声音,褪掉色彩,只余下她面前不足一掌的距离,那双已经跨越太多时光,被洗练得深不见底的瞳仁。
沈延非脊背抵着门,拇指拨过姜时念通红的嘴角,沉默看她,要探进她眼底最不可触及的尽头。
她发痒,忍不住抓他手,指尖碰到他冰凉的婚戒,在他无名指指根的里侧刮到一点起伏。
是那一小片她从没见过全貌的纹身……
沈延非不闪不避。
那时他亲眼目睹她和别人订婚,戴上别人的戒指,订婚夜,他在她楼下守了一整晚,坐在车里盯着她窗口,想过一切能把人硬抢来的方式。
甚至深夜最绞痛时,给她打了电话,他没有出声,只有呼吸实在忍受不了的泄露。
她在听筒那边,很幸福地笑眯眯问:“你好,请问是谁。”
隔天,他在无名指戴婚戒的位置刻了一簇花穗图形,现在这个晚上,正在她看不到的昏暗里灼灼发热。
沈延非淡色唇边慢慢划开一点弧度,哑得厉害:“高中时候的我,原来你还记得——”
他刚吻过她的唇徐徐开合,清晰咬出一举搅乱她心跳的那个名字。
“——姜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