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知绷起,从她不穿内衣贴上来那一刻开始就没安分过的贪欲终于挣脱,深夜跳出来为难他。
他拽起被子把姜时念裹紧,拉过暖炉,又俯下去吮了吮她红润唇肉,才起身走进浴室,关门把花洒打开,掩盖一切有可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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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按照原定计划,在镇里还有三天的拍摄任务,之后就要尽快进山,把整一期最难也最核心的部分拍完。
也是因为要跋山涉水,在山谷密林里徒步乘船地受罪,这档节目才拖延到现在,迟迟没定下合适的主持人选,直到姜时念主动请缨。
台里策划这档节目,不管多少明星嘉宾和游戏环节,最终主题还是宣传全国各地小众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第一期作为头响,准备得很全面。
云南范围内可拍的非遗很多,这次聚焦之一是一种原始精美的木刻画。
小的细致入微,大的能到四五米见方,历史和艺术价值极高,用的木料也特别,只生长在距离小镇不到二十公里的青丛山山谷腹地,那里有完备的开发基地,进行树木开采使用的同时,也要维护可再生的生命力。
节目组主创定下第四天一早,趁着当地雨季还没正式来,让全员从小镇出发,进山谷去基地里拍摄。
确定行程后,前面三天的拍摄任务也设计好了量,全组按部就班往下推进。
姜时念作为队长和主持人,一直任务最重,几乎不能休息。
然后全组嘉宾加上工作人员几十人,就如同看天方夜谭似的目睹原本只存在于新闻和传言里的沈先生,不厌其烦站在镜头外,长身玉立,少言寡语,耐性极好地陪着太太录制。
大家远观还能适应,不至于有过于明显的阶级差,但等一靠近,被他随意递过来的视线浅淡掠过,才清楚有些人站在那就是高悬的,不可能染指,只适合恭敬躲着。
全组亲身感受过沈老板给人的无形压力,更把姜时念当神仙,毕竟大家亲眼见证,不可触及的沈老板面对老婆时根本判若两人。
董晗再也没有气焰,整天躲着人走,唯恐沈延非看到她,牙咬碎了也不敢再轻易沾姜时念的边,只能藏在大部队后面,偷着看夫妻两个的互动,每每望见沈延非对姜时念的眼神,都憋得喉管疼。
助理在旁边,小声讲实话安慰她:“晗晗,你也不用太害怕,说不定沈总根本就不记得你,而且我看姜老师人很好,不会跟你计较,专门去找老公告状什么的。”
董晗气得半死,眼睛狠狠剜她。
助理早就习惯了,又问:“进山的分组,你想好跟谁了吗?”
董晗咬牙切齿:“反正不跟姜时念,谁知道她背地里要怎么报复我!我还以为沈延非多眼高于顶,结果也就是看上个漂亮的,居然跑到这儿陪她挨冻受累地度蜜月,漂亮能当一切?!”
助理点头:“晗晗你有进步,你终于承认姜老师漂亮了。”
大部队进山出发的前两天,作为特约摄影记者的秦栀从山里风尘仆仆回来,她要留大量影像资料,工作任务重,所以在镇里拍摄的期间,她就提前带小队去了山谷。
只有姜时念知道,据说是某位小少爷找了过来,她才匆忙进山去躲。
秦栀回来后,远远见到沈老板,差点当场发出CP狗的尖叫,稳住后才一本正经说要紧事:“基地里面的人经验足,说这一季雨季有可能会提前,能早去还是早去,免得进山路上麻烦,耽误拍摄。”
节目组紧急商量过后,决定把进山时间提前一天,早去早回,分成两组跟拍,算是对抗环节,一条陆路一条水路。
姜时念知道自己容易晕船,肯定是要走陆路的,剩下的成员随导演分配,她没来得及看具体是谁,就感受到那道声色不动的注视。
其实也不是刚感受到的。
她始终都在他的笼罩范围里,没有踏出过一步。
姜时念是真的抱歉,沈老板纡尊降贵来了这边,还被沈家一群豺狼盯着,她作为需要跟他表演恩爱的妻子,结果只能忙工作,让他在镜头外作陪。
姜时念放下手上的事,离开大部队,转身走去那道目光的方向,站在沈延非身形遮出的颀长阴影里,拉了拉他的袖口。
沈延非垂眸问:“提前进山?”
“嗯,明天一早就去,也是为了大家安全,”姜时念仰脸看他,“你明天不是有公事吗,正好去忙。”
沈延非眉心不着痕迹地拢了拢,他来云南前,铂君刚定下的一个跨年度合作案,对方董事长从伦敦到了北城,他不需要专程回去,但一场视频会免不了,时间几天前就定了明天上午,董事办已经安排下去。
姜时念跟他强调:“本身也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沈家那些眼线总不会为了偷拍进山,你当然就不用费那个辛苦,再说我隔天上午就回来了。”
沈延非沉默,视线下压,落在她牵他的那只手上,指根瓷白,看起来纤细脆弱。
但他清楚,念念不是一折就碎的玻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插手干涉她的工作,让她有更多理由回避他。
他淡声应允:“视频会可以提前结束,你先出发,我随后再过去。”
姜时念愕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