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心里明白,问她:“姜家人过来了?”
秦栀气不打一处来,知道瞒不住,想了想还是告诉她。
“可不是么,还有商瑞那狗,婚礼开始前他就到了,一直在外头盯着你跟沈总的结婚证,表情挺恐怖,后来他在大屏幕上亲眼看婚礼直播,就已经有点疯魔了,怪吓人的,亏我以前还觉得他帅来着。”
秦栀挺忙,一边为了接吻疯狂尖叫,一边还得关注着外面那个可能惹麻烦的主儿。
“乔思月穿婚纱追过来的,闹得很难看,被商瑞那副态度一激,柔弱小白花的样儿也绷不住了,歇斯底里来着,我瞧姜家父母的表情,也像被乔思月的反差给惊到。”
说话时秦栀跟几个人一起护着姜时念靠近化妆间,有两个在前厅接待的工作人员在前面快步路过,没看到她们,正小声窃窃私语:“你刚看见了吧?商总要往里闯,手都给抓破了几片,全是血。”
“我看网上说是他出轨在先,怎么人家姜小姐结婚,他又来装深情闹场,”另一人撇嘴,“还喊什么姜小姐绝对是被迫的,我真的笑死,就是他这么闹下去,一会儿让人听到了多不好,这可是沈家的婚礼——”
姜时念深吸着气,尽量想忽略,但那股憋闷感越来越重,刺着她的忍耐力。
商瑞和姜家到底哪来的底气,凭什么好意思来沈延非的婚礼上闹。
刚才在门边,她都听见了,也难保其他宾客没有察觉。
她昨天把新闻闹到网上,已经对沈延非很抱歉,现在正日子他们又来折腾,是她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姜时念抿住唇,停在原地,鞋跟一转,直接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她知道路,不用经过主厅被人发现,也能去前面。秦栀脸色一变,想拉她,姜时念回过头跟她说:“你帮我告诉沈总,敬酒我晚一点到,不会超过五分钟。”
她虽然看向后面,但脚步一直没停,嘱咐完秦栀就提起裙摆要加快速度,没想到身体一晃,迎面撞到了熟悉的胸口。
是从哪一天开始,她对他的身形体温,甚至心跳频率,都开始有了一眼认出的能力。
沈延非接住她,垂着眼问:“晚五分钟?沈总?”
姜时念呼吸一紧,懊悔自己刚才没看清周围,根本不知道沈延非什么时候出现的,话也被他都听了。
她轻轻咬了咬牙,看旁边这么多人,条件不允许她跟沈延非存在任何生疏,她气闷地低了低头,叫那个难以启齿的称呼,想哄着他放行:“……老公,我去前面跟那些人见一面,让他们走。”
两个字成功取悦,沈延非眸色沉了沉,嘴角略往上翘:“既然是你老公,能让你一个人去?”
他揽过姜时念,俯身整理她繁复裙摆。
秦栀在一边看得想原地起飞。
这他妈可是沈家家主,以往多看谁一眼都纯纯的属于纡尊降贵了,现在倒好,自然而然弯腰给老婆理裙子。
通道不长,转过一个弯就到前厅,一行人在婚礼正厅门外严密拦着商瑞,商瑞狼狈得满手血,乔思月在旁边哭到眼里都是红。
商瑞完全失态,根本没有了平常商公子的骄傲,哑声怒道:“沈延非真那么有底气,为什么不让念念过来见我!在婚礼上搞强吻那一套算什么?!我看见她僵了!她被迫的!你们给我去找沈延非,让她放念念来——”
姜时念一句也听不下去,冷声截断他的话:“商瑞,你还没完吗。”
商瑞愣住,缓缓转身,看向从侧面隐蔽通道里出来的姜时念,大步朝她过去,声音里的惊和颤都已经压抑不住,无比急切地要证明自己跟她的亲密。
“姜时念,你能骗别人,骗不了我,他强迫你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愿意!你和他假结婚!你接吻时候的反应,我比任何人都——”
姜时念难以言喻的恶心。
她敏感察觉到身旁的沈延非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样子,冷戾得让她皮肤发凉。
她没有犹豫,往前迈了一小步,在商瑞过来,沈延非有所反应之前,利落抬起手,第二次打了商瑞,让他闭嘴,吞下后面那些话。
商瑞在巴掌声里怔怔偏过头。
姜时念的手还没落下,就被沈延非攥住,他力气不太收敛得住,指节往里扣,把她死死握紧。
商瑞眼睛瘀红,隔了几秒才抬起头,看向姜时念。
姜时念不闪不避地迎上他目光,随后稍微晃一下她跟沈延非相牵的那只手,忍了忍情绪,睫毛微微抖着,小声说:“……老公,你低点头。”
说完她等不及沈延非有太明显的动作,就抓住他西装的衣襟,踮高自己,拿出婚礼上允许他深吻的决心,重新进入到他妻子的角色里,闭上眼,嘴对嘴轻吻他唇。
小心碾磨了两下之后,姜时念开始觉得氧气不足,腿隐隐发颤。
她装作镇定地重新站直,再次望向面无人色的商瑞,漠然问:“现在看得够清楚了吗?商瑞,我已经结婚,是沈延非的妻子,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商瑞眼角要睁裂,突然被泪湿润,他伸手来碰姜时念,沈延非一把将她拦到身后,揪住商瑞衣服,铮然往前迈了两步,几乎是完全力量压制地硬拖着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