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疯。 慕江察觉到宁繁的眼神,一时间愣了一下,又低头往下看去。 宁繁腰上束着一条玉带,他身形修长骨架纤细,腰身并不比慕江的手要大多少。 两人还未圆房,宁繁又是个极美貌的男人,这样把手放在宁繁腰上确实有点不妥,像是故意占他的便宜。 慕江眸色一变,把手收了回去。 宁繁一头雾水:刚刚还说给自己揉揉,现在又把手收了回去,太子真想一出是一出。 “太子,你不是要给我揉揉吗?”宁繁挑眉,“怎么不揉了?” 慕江转身往外走去:“突然想起孤今天还有公事需要处理。” 宁繁从床上坐了起来,自己给自己揉了揉腰身。 不一会儿天冬等人喘着气跟上来了。 “太子殿下走得真快,怎么都跟不上他的步子。”天冬道,“公子,您没有事儿吧?” 宁繁摇了摇头:“没事。” 成亲之前就听说太子古怪,现在看看,太子果真是个行事古怪的人。 反正时间还早,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昨天晚上宁繁没怎么睡好,他闭上眼睛小睡了片刻。等他醒来之后,这边已经布置好了。 天冬疑惑的道:“咦,那几个嬷嬷呢?您都回来了,她们怎么还不过来?该不会又躲哪个角落里偷懒了吧?” 过了一会儿,康财送来了几个年轻的丫鬟。 天冬好奇的道:“康公公,那几个嬷嬷呢?” 康财仗着自己是太子身边的人,平时就有些倨傲:“那几个嬷嬷昨天冲撞到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下令杖毙了。” 天冬吃了一惊:“啊。” 饶是听说过太子残暴弑杀,可昨日里还好好活着的人,今天突然就成了死尸,天冬一时之间还是不能接受。 主要这种事情在宁府从未发生过,就算宁府下人犯了天大的错事,最多不过发卖,从不打杀。 天冬道:“可是,这几个嬷嬷不是皇帝陛下赏赐的么?太子这样——” 康财鄙视的看了天冬一眼:“几个奴才而已,太子殿下打杀就打杀了。哪怕被打杀的是世家出身的公子,到了圣上面前,依旧会小事化了。” 天冬听他强调“世家出身的公子”,瞬间明白康财话语里指的是宁繁。 太子府上这些人倨傲,天冬不敢再和他多说什么,就到了宁繁跟前,把自己打听来的事情说了说。 “原本我想着您是太子妃,是宁府公子,在这府上不用那么小心。”天冬心有余悸,“看来您说的对,皇家和咱们家里不同,在这边是该夹起尾巴做人。想起早上的时候我那样对太子说话,就一阵后怕。”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太子这个储君就如同半个皇帝,公子日后在太子身边,话不能随便说,什么都不能随便做,这日子可怎么过。”天冬一边叹气一边道,“听太子跟前那位康公公的话语,咱们宁家就是一颗棋子,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 宁繁挥了挥手:“暂时别想这些。” 天色渐暗,这一天又要过去了。 宁繁想着太子今晚还是住在雨竹轩,不会往这边来了。 这时候外面一阵喧闹声音,天冬道:“我去看看。” 看过外头情景之后,天冬压低了声音道:“太子殿下来了,外头跪了一地的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事情。” 宁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今天他让下人把屏风搬走了,内外隔着一层水晶帘子,透过水晶帘看到太子往里走,宁繁闭上眼睛装睡。 太子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宁繁着实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次过来,谁知道太子是不是突然反应过来借机找茬。 慕江掀开帘子进来,看宁繁睡在美人榻上,皱眉看向天冬:“太子妃睡了?” 天冬:“……嗯。” 慕江挥挥手让他下去。 宫室内一片寂静,慕江看宁繁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犹豫片刻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宁繁身上。 其实当时同宁繁成亲,慕江是有把人娶回家修理一顿的想法。但是,那点想法不足以慕江把自己的婚事搭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慕江看来天经地义,他身为太子,迟早都会成亲,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和什么人成亲。 宁繁出身世家,姿容超凡脱俗,无论从哪方面去讲,都是绝佳的太子妃人选。 在慕江众叛亲离身死之后,宁繁愿意冒死把他带走,哪怕冲着这片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