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2 / 3)

里面有一些丸药,用途不明。

我穿着一个绣着一些我不认识的粉红色花朵的肚兜。

这个破衣服的扣子真的很难解也很难系!

……

好像没有任何有效信息呢。

我把头伸出帐幔,想看看这房里还有什么。

噼啪一声,蜡烛烧到了尽头。

房间愈发黑暗,反衬得窗外有一点光亮。

雨滴噼噼啪啪地打在窗纸上,这是来自不知几百几千年前的秋雨。

而我又是谁呢?

虽然系统没了,但是我揣测下一个任务的习惯还在。

下一个任务:给自己的处境列一个思维导图。

尝试理清纷乱的思绪,我越来越沮丧。

这里八成是封建社会了,根据我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储备,我的命运不外乎以下几种:

一、被安排嫁给别人;

二、出家;

三、去死;

四、在各个时空穿梭自如。

鉴于第四条路对于现在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来说实现难度过大,暂不列入考虑范围。第三条路被我立刻画上大大的叉。

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而且遁入空门好像也不能让我获得自由,所以第二条路也暂且排除。

唉……

我长叹一口气的样子,和这张幼稚的脸一定很不搭。

读过那么久的书,却没有哪一个学科能在这里派上用场;明明知道这种畸形的社会终会消亡,却改变不了身处其中的自己的命运。

畸形的社会啊……

等等!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万一我是个奴仆呢?

谁说穿越就一定能成功穿到千金大小姐身上的?

这不会是个打怪升级文吧……

或者这根本还在奴隶制度下也说不定?

原来糟糕之下,还有更糟糕。

明明知道在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只能静观其变。

但是未知让我无限惊惧。

我曾经不断地、不断地学习,强迫自己在有限的时间里记下更多知识、做更多事情,只为了可以浮在海平面上,多喘一口气。

但此刻,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在海平面以下,还在持续下沉。

-

敲钟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接下来是远处的狗拼命的叫声。

我掀开帐幔,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正要看看房间的环境,就听到窗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我连忙警觉,放下帐子,躺回床上装睡。

脚步声很轻,很轻,渐渐停了。

我无声地深吸一口气——有人开门进来了。

尽管我知道,以我这个小身板,别人叫我干什么我都得乖乖照做,但我还是绷紧神经,准备做无谓的抵抗。

如果感觉事情不妙,立刻拔腿逃跑,以我目前的体力能做到吗?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紧紧闭着眼睛,仍然感觉到视野变得明亮了。

那个人把帐子掀开了。

一阵呼吸打在我耳畔。什么软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额头,又旋即离开。

我手中紧紧攥着的毛巾被轻柔地抽走了。

“还是这么不老实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

——应该是没有什么敌意的吧,我暗暗计算着逃跑的难度。

又一阵脚步声,小跑着落在我床前。

“夫人,您醒得真早,小姐烧退了吗?”

——太好了,我是小姐耶!

我不免产生了这种很不人道主义的庆幸。

“烧退了,不知夜里是不是醒转过,毛巾也被她弄掉了。”

夫人的声音变远了一点,好像走到了桌前。我向里翻身,掩盖忍不住抽动的嘴角。

“夫人去歇息吧,我看夫人这几天也未曾睡个囫囵觉,我在这里等着小姐醒来就是了。”

“不妨事,你去把早饭端过来,我们在这里一处吃过,若是小秋醒了,也趁便叫她吃两口罢了。”

“是——”

小丫鬟又迈着小碎步出去了。

被称作夫人的人没再过来,在桌边不知摆弄着什么,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有些踌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比较好。

按照刚才的对话,我不幸中的万幸,成为了一个小姐。“夫人”应该是我的母亲,有至少一个侍女。

但是主仆二人一桌吃饭,应该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至少,这比我想象的最坏情况还是好很多的,我的人身安全应该得到了保障。

接下来就是当务之急——我该如何醒过来,又该如何对待我的可能的母亲呢?

和母亲沟通——

我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这比考试难多了。

“娘,我醒了。”?

还是“母亲大人,女儿好些了”?

说起来,这应该是我妈吧?

正在举棋不定,突然听到一声细细的叹息。

“哎——吉日就快过去了,这可耽误不得了呀……”

嗯?什么吉日?

我屏息听着这位夫人的下文,但她又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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