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叶十八和这姓顾的,亲密得似乎有些过了,莫非…… 这么想着,便眉头一皱。 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叶十八明显对两名男子在一起有顾忌,却原来他顾忌的并不是断袖? 而是家里本就有小男媳妇儿,才屡屡拒绝他? 正阴晴不定地思索着,蓦然听见隔壁拉门声响,那小男媳妇儿在喊:“十八!我让你带着的那包衣裳呢?这店家给的犊鼻裤料子太差了!磨大腿!” 随即听见铁慈的声音道:“你那一包山一样高,我给你整日背着?丢在滋阳了,回头你找人去取!” 飞羽听着,先是面无表情,随即面上泛起森森的笑来,跳着脚回了自己房间,过了会,拿了条犊鼻裤进了隔壁的隔壁。 顾小小洗完了正在穿衣裳,屏风后身影隐约,飞羽的牙齿似乎轻轻磨了一下,随即绽开一脸笑,将那犊鼻裤递了过去,道:“穿这件,上好潞绸轻薄柔软,包管这位公子满意。” 铁慈伸手来接,飞羽却让开她的手,自己往屏风后递,顾小小立即缩手,道:“十八!” 铁慈赶过来,扶住飞羽将她往后送,接过裤子道:“还是我来吧,他不爱见陌生人。”又问:“你哪来的这内衣?” 飞羽瞄着屏风后,曼声道:“你忘了?你的亵衣裤不都是留在我房间的?这套是全新的,刚给你买的呢。” 铁慈道:“什么……”屏风后顾小小已经不快地道,“十八,你孤身在外,得多注意着,行走坐卧,还是别和人太亲近的好。尤其这种……” 他住了口,教养让他不好当面损人,只是显然也看不上飞羽这种的。 妖里妖气。 怎配和皇太女如此亲近? 飞羽靠着屏风,笑道:“这种什么啊?” 铁慈隐隐觉得气氛不对,知道有外人在顾小小会不自在,便扶了飞羽的肩,赶紧把她往外送,“先回去吧,等他收拾好,晚饭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 顾小小在她身后道:“葱蒜姜……” 铁慈头也不回地道:“知道了,你都不吃!已经吩咐过了。” 飞羽忽然抓住她的手,道:“十八,你知道我不吃什么吗?” 铁慈怔了怔,她还真不知道飞羽忌口什么,感觉她什么都爱吃,对食物很是珍重。 她这一顿,飞羽顺手便拂掉了她的手,此时正好二师兄一瘸一拐上楼来,飞羽上前迎住,往二师兄肩头一靠,道:“师兄,我要学你的轻功。” 二师兄好像瞬间就忘记了先前被她吊楼下的狼狈,一脸正色地道:“可以考虑。” 飞羽把手往他肘弯一插,他低眼看了看,咳嗽一声,却也没抽出自己的手,昂起头,带着她下楼去了。 铁慈:“……” 不是,这是怎么了? 她惆怅地站在楼梯上,看着那两人谈笑风生地走了,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 女人心,海底针啊。 晚饭在楼下拼了一桌,这客栈已经被铁慈包了下来,不怕被不相干的人打扰,顾小小精神好了许多,坐下来之前习惯性地扫了一眼菜色,问了价钱,便出去和赤雪说了几句,过了一会掌柜的满头大汗进来,给众人添了好些菜,又不住赔罪。 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铁慈心知肚明,笑道:“这回又赚回多少?” 顾小小一人一桌,坐在她身侧,离别人远远的,听她这么说便白了她一眼,道:“十八,虽然你家大业大,但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这家就是个黑店,这季节豆腐容易发馊,鱼遍地都是,最是价贱,他就能搞出三四样豆腐菜。绿叶菜贵得多,却没见几根,还敢收你一两银子,不叫他吐出一半来,我跟他姓。” “可别,你老子会打断你的腿。”铁慈给他夹菜,“辛苦了,多吃一些,补补。” 顾小小张开手,铁慈会意,笑着示意丹霜把钱包给他。顾小小收了道:“以后你的衣食住行,我来打理。还有你的房间,天啊我今天看见一眼差点没晕了。” 这也是常规了,顾小小有整理癖,不给他整理他会打人。 铁慈频频点头,绝不抵抗。 其余人面面相觑,在场除了飞羽,人人知道她的身份,一时蔚为奇观。 只有二师兄,头也不抬,端坐在侧,对他身边的飞羽道:“我觉得那个排骨甚好。” 飞羽斜睨他一眼,道:“所以,喂我啊!” 等着被她喂的二师兄想了半晌,拿起筷子,喂了飞羽一筷,喂完放下筷子,容光焕发,和铁慈道:“我原觉得女子贞静顺从会照顾人便是好的,如今瞧着,男子照顾俏皮的女子却也甚有情趣。” 铁慈:“……” 俏你奶奶个头。 情你奶奶的趣。 …… 大雨又连下了三天。 这三天里,铁慈觉得自己成了夹心饼干里的夹心,三明治中的培根,热狗中的香肠,夹在男闺蜜和女闺蜜之间,欲仙欲死,痛不欲生。 顾小小每天辛辛苦苦给她整理房间,一眨眼飞羽就弄乱了。 飞羽弄乱了顾小小就等她走了再整理,但是花费一个时辰重新整理好,飞羽一眨眼又给恢复原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