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在座的几个人都冷下了脸。
洛浔州一出来,是把钟晓晴的脸给打得疼死了。
她连忙转过身,精致的脸上使着眼色,笑呵呵地走过去,拉着洛浔州的肩膀,道:“别在意啊,亲家,浔州就是不太会说话,取消婚约这种事他一个人说了不算数的,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自然是没有错的。”
钟晓晴冷下脸,背对着林家母女,气冲冲地看着洛浔州,用着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疯了?取消婚约了你上哪找这么好的亲家去?难不成你还真想娶那个没素质的丫头进门?”
洛浔州反倒是不顾钟晓晴的呵斥,径直地走了两步,对上李艺然的眼睛,“你别再妄想了,我不会娶你,更不会听我父母的话,我不会屈服的!”
见此,林母冷哼了一声,双手抱着肩膀,冷嘲热讽地说道:“还说什么亲家呢,原来你儿子根本就不想娶我女儿啊?那你还在这虚情假意什么?”
钟晓晴一下子慌了,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才把这娘俩给安抚好,现在洛浔州一出来这么说,不是把她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吗?
原本两人婚约都订下了,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了。
钟晓晴以为把贺织音给逼走就能够让洛浔州给定下心来,安心地和林艺然培养感情。
没想到洛浔州回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就像被人下了蛊一般的。
难道说那野丫头当真给洛浔州下什么药了?
钟晓晴冷着眉,“亲家你先别生气,我这儿子管教不严,嘴上说的话不过脑子,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三天之后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洛浔州这样的反悔,要是再让林家的人站在这里,还不知道更要说出什么话来。
林母拉着林艺然,道:“钟晓晴!早就听说你儿子才艺过人,文质彬彬,没想到今日一见都是谣言!我告诉你,没有你儿子娶,我女儿难道还愁嫁不出去了?”
她哼了一声,道:“现在是你要解除婚约是吧?好,我林家还不嫁了呢!”
说罢,拉着林艺然就要走,但林艺然哭丧着的脸,好似是很舍不得洛浔州一样。
“走!丢了这男人,还怕找不到更好的?”
顿时,林艺然甩开林母的手,跑过去拉着洛浔州的手,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大眼睛里也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样子,任谁看了不心疼。
“浔州,你不是真的要解除婚约的对吧?只要你说不是,我们还可以商量的啊,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吧?你不喜欢贺织音那个野丫头的是吧?”
闻言,洛浔州冷着脸甩来林艺然的手,道:“够了!你还要诋毁织音多少次?你的心肠就这么歹毒吗?你真以为你们做的事我不知道吗?”
面对着洛浔州的严肃,林艺然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这时林母也走过来,护犊子一样地把林艺然给护在身后。
“姓洛的!你敢对我女儿如此冷漠,以后嫁过来还得了?这婚约必须解!”
林母是个小三上位,心眼自然是小的,像这种识大局的场面,林母自然是没有考虑那么多,拉着林艺然就走。
钟晓晴看着他们走后,自己也闷声叹了一口气,戳了戳洛浔州的脑袋,道:“我说你怎么不成器啊?跟林家结了婚,我们家的生意自然能够更上一层楼,你如今意气用事能得到什么啊?”
钟晓晴虽然是强势,但也十分宠爱儿子,也无法对洛浔州下什么重的手。
洛浔州抬起头,眼角微红,道:“妈,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贺织音?不惜派人砸了她的铺子?”
如今两人分道扬镳,也在洛浔州的心里狠狠地画上了一笔。
被洛浔州的眼神看得钟晓晴有些心虚,拢了拢身前的毛衣,“那个野丫头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上心?”
洛浔州没说话,沉默已经回答了一切。
见此,钟晓晴看着洛浔州,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晚上。
洛浔州的父亲当晚就赶了回来,听说他单方面地要解除婚约,气得咳嗽了几声,差点老毛病又犯了。
钟晓晴连忙冲了杯红茶,道:“先生,别气坏了身子。”
“去把家法拿过来!我今天非要打醒这个逆子!”
洛浔州站在原地,眼神里没有一丝的畏惧,“如果说我做错了,父亲可以惩罚我,但我不觉得我做错了,我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什么错?”
“混账!”
洛父吼了一声,连一旁的钟晓晴都吓了一跳。
“你觉得你没错?私自解除婚约,你真当洛家你做主了是吧!明天立马去林家给我登门道歉,这个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我不会去的,我说的话不会收回。本来这个婚约就是你们做主确定的,现在却要我来承受,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洛浔州的心里很是不满,原本他就不喜欢林艺然,甚至是对她根本没有感觉,如今被定下了婚事,更是在他关禁闭的时候,对贺织音做了那样的事情。
这让洛浔州怎么能泄愤?
一想到贺织音那么冷漠地对待他,洛浔州的心里就像是被蚂蚁给啃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