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
洛浔州接到了贺织音的电话,就准备出门,没想到一下楼就看见了林艺然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见到洛浔州下来,“你要出去吗?我受伯母的邀请来做客,第一次来你家,洛先生就这么走出去了,应该不太好吧?”
林艺然今天打扮得很精致,粉色的连衣裙,脚下的棕色小羊皮鞋,看上去就是一个乖乖女,有家教的好孩子。
两人站在一起,任谁都会觉得这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洛浔州睨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不好意思,林小姐,我的确是有事情要出去,下次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贺织音那通电话,让洛浔州的心里没由来地慌张了。
“洛先生上次就是这么说的,这次也要如此吗?难道我入不了洛先生的眼吗?”
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她就不相信洛浔州不会动心,还偏偏就喜欢那个野丫头。
林艺然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却又带着自信。
好似笃定了今天他出不去一样。
洛浔州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经快迟到了。
“我有事,得先走了。”
洛浔州刚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一道雄厚的声音,是洛淮民,“站住!有客人了不知道招待一下,还一个劲地往外面跑!真是不成体统!”
洛淮民从楼梯上下来,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威严的面容让洛浔州抗拒不得。
“父亲。”
“浔州,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我听你母亲说,你跟一个野丫头走得很近?”
“是的。”
“放肆!洛家的血统岂是容你这般儿戏的?这种女人你玩玩也就算了,你还妄想要把她娶进门吗?”
洛浔州抬起头,正视着洛淮民的眼睛,“父亲,你不能这么贬低一个女人,我和她现在还没什么都不是,您不必急着跟我介绍婚事!”
洛浔州又看向林艺然,“林小姐,让你见笑了,恕我今天不能奉陪,既然是我母亲把你叫来的,那就让我母亲作陪吧。”
洛淮民将报纸摔在地上,怒吼着,“你要是敢迈出家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闻言,洛浔州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
洛淮民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人上前来夹住他,“少爷,我们是奉命行事。”
“放开我!”
不管洛浔州怎么喊,身边的两个人都像聋子一样地没听见,“把少爷送回房间,关禁闭一个星期!”
林艺然一直坐在沙发上,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林艺然嘴角噙着笑,她当然知道洛浔州是要出去见谁,林艺然派人跟踪了贺织音,知道她打了电话,也知道她在咖啡厅里等着。
当然,她也是故意来的洛家,之前洛夫人就叫过她来,今天倒是不请自来了。
林艺然承认,她是故意的,想看看洛浔州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过是她多虑了,老天爷都在帮她。
“洛伯父,既然伯母还没有回来,那我就先走了吧,等改天再来拜访。”
洛淮民看了一眼,今天着实是让林艺然见笑了,这样的家事,自然是不可外扬。
“也好,老白,送林小姐出去。”
洛淮民上楼,推开洛浔州的门,他正在书房里生闷气,脸上阴郁的表情,如暴风雨来临一般。
“紧闭一个星期,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父亲,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您要关我禁闭!”
“你当真是喜欢那个野丫头,不惜为了那个女人要忤逆我?”
洛浔州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对着洛淮民的眼神,“是,我可能是喜欢她了!”
啪。
清脆的一巴掌。
“给我多反省一星期!你要是敢踏出家门一步,你就不再是洛家的人!”
…………
“阿音姐,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不是说出去有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贺织音摇了摇头,“没什么,有客人来吗?”
“没多少,可能我们宣传得不到位吧。”
“行吧。”
没能等洛浔州,还被放了鸽子的气,贺织音简直一肚子的气!
“哟,我以为这是谁呢,这么魂不守舍,是没等到洛浔州,气急败坏了?”
贺织音转过头,看着林艺然站在不远处,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得意。
上午才来过,现在又来了,这什么事阴魂不散!
她怎么知道的?
“你派人跟踪了我?”贺织音敏锐的洞察力,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毕竟林艺然这么在意,又怎么不会怀疑贺织音是不是在说假话呢?
“是又怎么样?”
林艺然撩了撩头发,看着贺织音那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她走进了一步,拿起柜台上的鲜花饼,“啧啧,我就在洛家,我亲眼看到的,他因为你被关了禁闭,你还好意思再纠缠他吗?”
说完,又放下了鲜花饼,“其实你做的这些东西,一点都比不上别人的,只不过唯一能比得过的,就是你那新奇的创意了。”
这一点,林艺然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