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我总觉得你像变了个人。”李玉琴忽然郑重地说道。
贺织音转了转头,脸色有些不好看,难道被她发现了自己不是贺织音?
“哪里变了?”
“你变得更加勇敢了,之前还是个唯唯诺诺,随时都需要人保护一般,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的感觉。”
贺织音笑了笑,“可能是截获重生吧,经历了某些事自然是要成熟了些。”
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重生到了她身上的改变,这一切好似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李玉琴站起身,眼神变得凌厉,“伯母,你怎么来了?”
随着目光看过去,贺织音刚才还笑着现在就垮下了脸。
尽管是没有见过贺织音的母亲,但她早就在心里认定了她是个尖酸刻薄的人。
如今不请自来,自然是没什么好事。
李婆子的旁边还带着王婆子,那凌厉的眼神让贺织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怎么来了?”
虽说是重生,但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是她妈啊,贺织音到嘴边的那个“妈”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婆子指着贺织音,道:“给你相了男人你不要,现在反倒是来做生意了,我听说你赚了不少钱,给我点,你弟弟要结婚了,王婆子相了户人家,家庭条件不错,人家要五十大洋!”
闻言,贺织音的眼睛都瞪大了,素未谋面的母亲,张口就来要五十大洋给他的儿子结婚用。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你这嘴长得也太大了,你没有一点良心吗?五十块钱,就那个弟弟,家庭条件不错的能看得上他吗?”
那娇生惯养的儿子,好吃懒做,甚至是连点脑子都不曾有。
这样的男人,谁会看得上?
指定又是王婆子隐瞒了什么。
虽然贺织音没见过,但好在系统里看过几眼原生家庭的资料。
不仅仅是李婆子尖酸刻薄,父亲也是经常打骂,因为重男轻女的关系,贺织音从小到大也没少受欺负。
一想到这里,贺织音就忍不住地想要讨回公道。
但转念一想,她又凭什么呢?
尽管是她那个年代,也有不少的家庭是在重男轻女,带着封建思想的影响。
李婆子听见这么一席话,直接冲上来给了贺织音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仿佛让贺织音都耳鸣了一会儿。
“我养你这么大干什么吃的?你现在做了生意了赚了钱就想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你死了也是贺家的人,进的是贺家的灵堂,让你拿点钱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李婆子破口大骂的样子犹如一个泼妇。
一瞬间的委屈涌上心头,她上辈子是这样,难道这辈子也要如此吗?
不!
贺织音在心底里呐喊着。
她要改变。
贺织音转过头,狠狠地看着李婆子,一把将她们给推出门外去,“这是我的店,外人不能进来,请你们出去!”
见此,李婆子抓住门框,直接赖在门边不走了,开始耍无赖卖惨,“没天理了,女儿长大了成了白眼狼啊,亏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
贺织音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照这么下去,店的形象也会被影响,“你别在这胡搅蛮缠,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你想要给你儿子结婚,那就自己挣钱,而不是在我这里来要!”
“玉琴,我们走!”
说罢,贺织音就径直地离开,头也不回。
“你没事吧?”李玉琴担忧地看着贺织音被打得通红的脸。
李婆子就是如此蛮不讲理,不仅仅是从小刻薄了贺织音,现在也要来剥削她。
“没事,不过就是被打了一下。”
……
翌日,贺织音又重新开张,昨天尝到了鲜的人,今天倒也没有多少人了。
但李婆子又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我说了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贺织音没好气地说。
这是她凭本事挣的钱,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李婆子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些不适,贺织音看过系统的资料,她患了眼疾,但一直没有钱去看病。
“阿音,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也舍不得让她娶不了媳妇吧?王婆子都安排好了,只要我们把彩礼送过去,那边马上就嫁!”
得。
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贺织音看了看周围,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多少人,自从她辞了纺织厂的工作后,与那边的人也没什么交集了。
“你真以为我这东西能在几天之内挣那么多钱吗?”
“你有多少?”李婆子那副嘴脸,贺织音看了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只觉得先前的贺织音,很是委屈。
贺织音不说话,李婆子又上前凑了一步,一副谄媚的模样。
忽然贺织音灵机一动,“我给你钱也可以,不过你要签一个协议。”
听见钱,李婆子的眼睛都直了,根本没在意是什么协议。
当贺织音把断绝关系的协议拿出来的时候,李婆子才反应过来。
将笔拍在桌上,又成了那个泼妇,“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