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城中回到女娲宫,王筀鵀在和孔宣谈起纣王调戏黄飞虎之妻贾氏,致使贾氏和黄飞虎的妹妹黄妃死亡一事,大发感触。在孔宣看来,纣王这次的作为和他以前所做的事比起来,并不算严重,因此不是很理解她的感触。
听着孔宣从政治影响的角度分析她感触的由来,王筀鵀哭笑不得。尽管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王筀鵀所说的“不一样”和他的分析相差十万八千里。两人完全是鸡同鸭讲。
这个时候,非常明显的表明了男女脑回路方面的差异,相对于思考角度偏理性的男子来说,女性在这方面要感性的多。因此王筀鵀听了他的话,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干笑着说道:“啊,确实是这样。”
王筀鵀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夏的最后一位君王,桀王文武双全,但荒淫无度,暴虐无道。昔日商汤在伊尹的辅佐下,起兵伐桀,桀王从而做了亡国之君。”
孔宣不明所以,怎么话题突然跳转到这里来了。王筀鵀没有理会他的诧异,继续讲起古来:“夏朝到了桀王这一代,王室内政不修,外患不断,德政衰败,民不聊生。黎民百姓的生活十分困苦,每年的收成难得温饱,更无兼年之食,每遇天灾则妻离子散。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桀王继位之后,不思改革,反而骄奢自恣。据《竹书纪年》一书记载,他在位期间,‘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还从各地搜寻美女,藏于后宫,建造可以在里面行船的酒持,日夜与这些美女饮酒作乐。明明是桀王为人穷奢极欲,暴虐嗜杀,重用佞臣,排斥忠良,致使夏朝灭亡。”
她苦笑了一下,说道:“但是在世人的眼中,虽然没有对桀王骄侈淫逸,整天沉湎于酒色,诛戮忠臣,不修国政,最终导致众叛亲离,这一面视而不见,但是却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或者说是削减了桀王这一方面的因由,而将夏朝灭亡的罪责归咎到了桀王宠幸的一位名为妺喜的美女身上。”
按道理说,像孔宣这样寿命以万年来记录的练气士,几百年的光阴对他来说,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所以凡间的事,他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能知道个大概齐。不过像他这样的修行中人,除非是遇到了和凡间相联系的天地大劫,比如这次杀劫和封神之事,不然,没有几个会关心凡俗之事。特别是孔宣,之前他一直埋头修炼,更不会关心这个,因此尽管王筀鵀此时说的这些,一般经历过夏朝那个时期,从那个时间段活到现在的修行者都知道的事,他却有些蒙圈。
看出孔宣对此一无所知,因此王筀鵀继续讲了下去:“妺喜乃是当日桀王率兵欺凌东面一个名为实力弱小的有施氏的部族时,有施氏为了不灭族,对夏朝称臣纳贡时,为了讨好桀王献上的美女。虽然世人都说,桀王为了讨好妺喜,大兴土木,建造了非常豪华的宫殿,以共享乐,并且和妺喜终日饮宴淫乐,不理政事。但实际上,在没得到妺喜之前,他也是这样做的呀,可是人们却不这么认为,反而把桀王和以前一样的行为归咎到妺喜身上,认为是妺喜迷惑了桀王。”
“上有所好,下面的人为了投其所好,因此西面一个叫岷山的小部落向桀王敬献了名为琬和琰的两名美女。桀王率兵争伐一个名为有陂的部族之后,又得了两名名为鱼和妲的美女。有了这几位美女,桀王虽然没有把妺喜抛之脑后,但是渐渐的冷落了她。明明妺喜的宠爱已经不如往昔,只是因为在商汤起兵反夏的时候,桀王战败逃走的时候,妺喜跟着一起同行,所以世人就认为妺喜是亡国妖姬。”想到妺喜在世人的眼中最后落下的狼藉名声,王筀鵀不由得就是一叹。
“这也就罢了,甚至还传出了妺喜因为不满桀王宠爱他人,所以在商汤起兵的时候,还暗地里为商汤送夏的军情。”王筀鵀哂笑道:“只是很可惜,商汤没有被妺喜迷惑,不为所动,并没有因此而感谢妺喜,而是在抓捕到桀王和妺喜一行时,将他们一起流放了。”
王筀鵀满眼悲哀,叹道:“明明是桀王淫奢暴虐,大臣忠谏,他囚而杀之。辖下的百姓不堪其苦,四方诸侯纷纷背叛,陷入内外交困的孤立境地。商汤乘机起兵讨夏。是桀王自身置百姓的困苦于不顾,和妺喜有什么相干,难道只因为妺喜曾经陪他一起饮酒作乐?可是世人说起来的时候,似乎夏亡的主要都是因为妺喜,而桀王不过是被她所惑,色令智昏,才做了亡国之君,从此妺喜背上了亡国祸水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
“可笑,真是可笑。什么时候,妺喜有这么大的力量了。妺喜只是一名宠姬,连王后都不是。她出身的部族有施氏,实力弱小,根本不足以作为她的依靠,她能够在夏桀的王宫立足的根本就是夏桀的宠爱。没了夏桀的宠爱,她这样身份的一个宠姬,在孤立无援的王宫里,日子还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呢。所以为了活得更好,妺喜想尽办法讨好夏桀是理所当然的事。换位思考一下,不管是谁,在她那个位置上,如果不想死的话,那么只能顺着夏桀的心意去做。所以夏桀那些恶行,妺喜或许在一旁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最终下决定的则是夏桀。这牛不喝水,难道还能强按头不成?如果桀王不愿意,妺喜一名凡女,根本拿桀王毫无办法。”她说这些并非是为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