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隐藏在沐白裔身上的杀招,迟迟没有使用的原因也是想在迫不得已的时刻用来威胁傀骨。
而现在就使出来,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这种有些失控的行为,让她心底十分惊惧。
却还是强装镇定地直起身体,双眼直视着傀骨:“放了她吧,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她在服软,试图说服他。
“咳!咳!”齐蜜惊魂未定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凶器,重重地咳了几声,连忙开口道:
“是啊,是啊,这位大哥哥,我们没有仇也没有怨,没必要这样啊……”
她哀求着,离了怪物的她身体再次迅速丧尸化,半边身体逐渐染上恶性的青黑色,抹暗黑的血丝尽数爬上她脸庞。
齐蜜不由得慌乱急切起来,一手抓住面前的骨棍,想移开一些,傀骨如大山一般纹丝不动的身体保持原样压制着她,没有移动分毫。
他如同木偶一般望着沐白裔方向,手上的动作虽然停止住了,却没有移开半分,好似随时都会狠狠地戳穿齐蜜的脑袋。
“姐…姐姐!!”齐蜜求助地冲齐姿方向伸出手,浑身害怕地颤抖着。
“傀骨!”齐姿咬咬牙,低吼一声:“我可不想再说第二遍!”她不管不顾,发了狠一般瞪着他。
而勒住沐白裔脖子的黑影再次收紧了几分,她被动地歪了一下脑袋,清透干净的眼眸闪了闪。
“呀,好像被威胁了呢。”她伸手似乎想把身上勒得有些难受的黑影给扯下来,却只摸到一片光滑无痕的皮肤,那道黑影仿佛天生长在她身上一般,无法弄开。
“哼!白痴,别白费力气了。”沈盂语气虽算不上好,但是双目沉沉地盯着她身上的黑影看了好几秒。
“那是二齐的束缚影,从外面是无法扯掉的。”一道女声忽然传来,梵花捂着身上的伤痕,一步步走来。
“这道束缚影十分很特别,能直接融入人体当中,能隐秘,也能随时变成杀人的刀刃。就算你抓破皮肤也没用,除非杀掉控制它的人,否则无法让它脱离人身。”
她神色复杂地解释,眼底划过一抹哀伤,愤恨地瞪着齐姿。
“好像有点麻烦……唔……”沐白裔话音未落,突然一阵紧缩的窒息感让她轻呼出声。
“沐白裔,让他放了我妹妹,不然……”没有从傀骨那边得到回应,齐姿威胁地冲沐白裔吼道。
“呵,傀骨这个男人的弱点简直不要太明显了,这个女人还不算笨,知道只要拿捏了你,就相当于拿捏他。”
沈盂悠悠地说着风凉话,“看似很强大的人,一旦有了弱点,那也是挺脆弱的嘛。”
梵花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那没办法了,放就放吧。”沐白裔似乎有些无奈地摊开手,然后用一只手放在脖子上有点好奇地摩挲着。
几乎同样的情况,在她开口之际,傀骨已经从齐蜜身上离开,大跃几步,便站回她身旁。
齐蜜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连忙躲到齐姿身旁,她不敢在返回怪物体内。
从刚才那一幕她便深刻的认识到,无论她什么时候会到怪物体内,那个可怕的男人随时都能把她扯出来杀掉。
“姐姐!你对我太好了!”已经半丧尸化的齐蜜伸出僵硬而冰冷手臂半抱住齐姿的身体,一只眼睛呈现出死寂的灰白状。
齐姿微不可察地打了个冷颤,不留痕迹地拉下她的手,语气没有一丝情绪:
“齐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
后一句无声地掩去,她双目复杂地盯着前方,却有一大半的注意力放在齐蜜身上。
“姐姐,你知道吗?当时我差点就死掉了。”听见她这一问,齐蜜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哀哀戚戚,随后又有些欣然地开口: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就好!”她再次攀上齐姿的身体,非常依恋地抱着她,看上去两人亲密无间。
只有齐姿能察觉到齐蜜抱住自己的手臂如绳索一般,越来越紧,好像真的很担心她们被分开。
齐姿皱着眉,压下心里那一抹不好的预感,正要开口时,齐蜜突然从后面抚上她的脸庞。
“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当时那只怪物救了你,还很听你的话吗?”冰冷的手触上皮肤,宛如一条冷血的蛇从上面爬过。
“那是因为我在里面呀,我感觉到你了,你当时离我那么近,那么近……从那天逃离后,你第一次离我那么近。”
她从后面贴近齐姿的耳朵,仿若亲人间的呢喃私语般,轻轻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倾诉着无处安放的情绪。
“我好开心……好开心啊。”
“这几年来,我第一次这么开心,即便在里面吃掉了难得的美味也远远比不上这种快乐。”她吐出一丝冰冷的气息,因说话而张合着的嘴唇时不时擦过齐姿的耳朵。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让它听你的话啊。是我让它帮助你……帮助你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情,帮你实现你的任何心愿。”
齐姿皱眉。
“姐姐,你可不要不认我呀,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你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