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章鱼进去后应该逃不了:“人力拉是种办法,再想想船上还有什么东西能用的,这几天大家的力气都快耗尽了,还要留点精力到晚上。”
斯内德突然灵光一现:“我倒是有个主意了!”
跨过一堆堆人和章鱼相互堆积的尸骸,太阳光将它们晒得变了色,时间越长,上面的粘液颜色就越是深,好几天前的透明度下降、都已经成了酱油一般的色泽,说不出的恶心。
但他们还是要一步步的跨过去,时不时还要踩在上面。还必须往人的遗骸上踩,因为章鱼的实在太滑。当人骨头在脚下被踩得咯吱作响,甚至还断裂时,那种视觉、听觉和感觉上的三种享受,那真是爽呀。
阿克曼吓得双腿发抖,但没人帮他,他只有一个人在后面,颤颤巍巍地跟着。敢不来,他就是和其他人一样,白天产煤,晚上拿着棍子打怪兽。
终于走到了船后,大家看着船尾的救生船以及那滑轮。救生船是用摇动的滑轮放下、升起的。
“能拉多少重?”鲁道夫问。
“只能估算,我毕竟只是二副,不是救生船制造专家。”艾伯特也是实话实说:“船上最多能装三十个人,包括孩子。而且遇难时,女人和孩子要先上船,那么每个算是一百磅,应该至少是三千磅。预估是四千磅左右。”
四千磅也不够用呀,戈登侧头看着不远处的另外一艘救生船:“两船距离是十米,网绳够长吗?”
艾伯特抬着眉,主意马上就来:“不够就用吊救生船上的绳子。”
“好吧!”程千寻往回走了:“试试就知道了。”
大家都往回走,看到阿克曼这才过来。就连戈登都微微叹气了,拍了拍捂着嘴在旁边干呕的阿克曼:“怎么那么久还没习惯?我们还要回来,你就站在这里吧。”
阿克曼捂着鼻子和嘴,略带感激地点了点头,但看到他们离开,急着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理都不理了,爱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呗。
网很长,也重,六个男人才扛着走。艾伯特在上面还要看着行船方向,就由巴伦指挥了。
扛到了船尾,横放在了地上。巴伦看着一直坐在船尾空出的阿克曼,皮笑肉不笑着:“教授,你应该看过如何打渔吧?现在你应该教教我们,怎么把网弄下去,抓住一批章鱼。”
绳子被系在了两边吊救生船的滑轮上,网让六个人扛放到了船尾,随后一点一点的往下撒,网就对着船后长长的黑影撒下。而另一个人,真在旁边用磨砂轮将笼子上拆下的铁棍子一头在不断旋转的砂轮上磨尖,待会儿当矛用。
“慢慢撒下去,不要让网团起来。拖行一段时间后,拉上网,网就收了。就是怎么样拖到船是个问题。”阿克曼在旁边说着。
巴伦看了看绳子挂着的杆子:“这是固定的,没有办法拉到甲板上。”
“那简单!”程千寻将铁棍尖头部位在地上磨着,让它弄得更尖更光滑一些,待会儿可以刺入得更顺畅些:“就不要拉上来,直接在上面解决。”
鲁道夫也做着同样的准备动作:“在网里更好,它们逃不了,但要注意不要把网给弄破了。”
一切准备就绪了,阿克曼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喊道:“收网。”
左右两个男人立即同时摇动滑轮,树立在船上的杆子,上面的绳子在被一步步的收紧,越来越重的份量,让杆子微微弯下。
“坚持住!”巴伦一挥手:“我们也开始啦,用力。”
生怕重量太大,网上还捆着一道绳子,可以一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