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派人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消息是从罗天家里传出去的,他在酒桌上喝多了,无意间说出来。第二天,这件事就传开了。
等落他知道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手信息。
陆家对陆汀的态度没有人比陆丰更清楚,甚至当初第一批主张赶陆汀出门的人中就有他。老爷子才是真正聪明的那个,顺水推舟,漠视不管,恶事全让他们这些晚辈做了。
宁家从前就比陆家势大,何况是现在苟延残喘的陆氏。
陆丰心情低到了谷底,寻思着该怎么样挽救双方关系。想来想去,就想起那个报应儿子。
陆啸自从上次之后一直萎靡不正,搞得全家都跟欠他似的。
殊不知错得最离谱的就是他!
要不是他非要去找陆汀的麻烦,陆汀和他们哪能像今天这样生分。最近几天陆丰想尽办法让陆啸去道歉,他死活不肯。最后实在不耐烦,直接离家出走。
陆丰肝儿疼,目光扫到今天宴请的贵客,拿着酒杯上前:“王总,大家认识这么久,又有项目合作,我再让你一分的利,您可否帮我引荐一个人。”
——
宁伟成阴沉着脸回到包厢门口,被妻子拽了拽袖子,这才调整表情笑着推门进去。
晚饭临近尾声,服务员正在帮忙打包。
黄娜吃的心满意足,接过打包好的东西跟着众人走出去,和赵岗一起先回家。陆汀和林归则负责送夫妻俩回酒店。
路上,宁伟成旁敲侧击地询问陆汀喜欢什么样的家居风格,寻思着先给儿子买套房,要不然两人吵架后,离家出走都不能走远一点。
陆汀明显更加适应B市的生活,就算是答应他们回S市,肯定也只是小住几天。
瞥见亦步亦趋跟在儿子身旁的高大男人,他再次翻了个白眼,怎么看都觉得林归有点太黏人,和他冷漠的形象完全不符。
酒店套房里,苏雅洁去给两人泡了茶。
宁伟成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茶几,“我的呢?”
苏雅洁:“我就两只手,只能端两杯。”
“……”宁伟成心里失宠的感觉愈发浓烈。
临近小长假了,公司里忙碌了几天。加了两天班后,全公司正式开始放七天假。这几天林归留在家里,没跟着陆汀出门,想让他们一家三口单独相处。
陆汀已经适应了夫妻俩无微不至的照顾,有时也会反过来关心他们。
间隔的二十一年在短短几天里消失了,他们如同人世间所有亲密的父母子女一样,会相互嘘寒问暖,会在任何时候站出来维护家人。
即便坐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也不会觉得无聊尴尬。
父母的陪伴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无言的,这让陆汀想起了陆家的爸爸妈妈。
太小的事情他不记得,但他记得自己疾病抢救回来后,陆妈妈总是默默陪着他,当他被人欺负了,她会毫不犹豫的教训对方,摔倒了她会让他要勇敢,然后抱着他去冲洗伤口和上药。
陆爸爸的性格较宁伟成更沉闷,但他会牵着小陆汀的手送他去幼儿园,会在他拿到小红花时摸着他的头顶,告诉他不能骄傲。
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儿子,宁伟成顿时不敢吱声了,悄悄给妻子递了个眼色。
苏雅猜到了什么,想了想对陆汀提议道:“汀汀,找个时间,去看看你陆爸爸他们,好吗?”
“好。”陆汀的眼睛亮了几分,他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去过了。
扫墓的时间定在小长假最后一天,陆汀早早的去花店买了一束黄|菊。宁伟成开着罗天的车来接他,刚想叫人上车,上扬的嘴角落了回去。
林归从单元楼出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衣领子上,系着板正的领带。平时随意松散的头发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精致的五官英气逼人。
宁伟成无语了,这架势显然是去拜见岳父岳母。
心里突然就有点不舒服。
这小子对看望死去的岳父岳母如此重视,怎么一对上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不是冷脸就是挑衅?!
“宁叔。”林归走到驾驶座外。
宁伟成见他难得平和的面容,张了张嘴,想yue了。
果然,哪怕上一秒还在吃味,下一秒就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