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雇主就能高兴,能多拿点钱!他得了病,治不好那种,所以想多弄点钱远走高飞。你放了我吧,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陆汀摇了摇头:“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商量杀人换钱的时候是兄弟,大难临头就开始推卸责任。陆汀很无语,以前电视上演的黑s会兄弟情谊都是假的吧。
张哥听出老二想甩锅,“老二,当初是你出的主意,把人电晕后拖到郊外的工地上,用水泥直接冻住!现在倒好,把事情都推到我一个头上。”
老二:“我没有,我完全是受你蛊惑!”
“水泥?”陆汀笑了,“这办法不错,一旦凝固了,得等到房子推倒重建才会有人发现尸体。”
张哥打了个哆嗦,“可,可我们不还什么都没干吗……”
陆汀手肘压在膝盖上,掌心撑着侧脸,就像宠溺孩子的父母一般,对纸人们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别把人弄死了。”
两人的嘴再次被堵上,刀子在身上划拉,有东西挤入了嗓子眼,他们的手指不同程度的被纸人用力朝反方向掰,疼得冷汗直冒。
短短几分钟里,他们度秒如年,每一次疼痛都是从缓慢到剧烈,从剧烈到濒临晕厥。
那一个个还没有巴掌大的纸人简直就是恶魔。
它们不会说话,只会悄无声息的化成刑拘,折磨他们。张哥仿佛听见了它们嘻嘻哈哈的畅快笑声,可当疼痛缓和,凝神去听时,又什么也没有。
陆汀坐了大约十来分钟,期间用手给两人的脸拍了照片。
刚刚被偷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两人很镇定,一看就不是新手。所以他将照片发给了陈队,让他帮忙查一查,这两人是不是有案底。
陈队很快就回了电话过来,语气严肃,“你在哪里看见他们的?这两个是通缉犯,四年前在S省因抢劫杀人后一直杳无音信。”
陆汀:“人就在我这里,不过很快就会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挂了电话,想起还有垃圾没扔,他指尖一抬,纸人们齐齐停手。
张哥和老二以极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纸人们在短暂的停顿后,开始追击。
陆汀回到电梯间,拎起地上的垃圾袋进了电梯。
等他从楼上下去,那两人已经跑没了影。陆汀仰头冲着七楼方向吹了一声口哨,两枚收到信号的纸人用脑袋顶开饼干盒,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其中一个没利用好风向,还挂在了树梢上。
陆汀走过去,仰头往上跳了两下,没能够住。
一直跟在他身后林归嗤笑一声,觉得青年像只蹦蹦跳跳的兔子。直到对方的眼睛横过来,他才收敛笑意,放出藤蔓将纸人卷下来。
纸人落地,与另一只手拉着手跳到陆汀掌心,阴气渗出来,缠绕在它们身上。
张哥和老二死命的往前跑,可是今晚的街道很奇怪,路人稀少,车流稀疏,四周静悄悄的。顾及不上心头的异样,回头一看,那些鬼东西一直在身后追。
忽然,有什么落到了头顶。
张哥猛地一震,紧接着,眼皮上一凉,似乎有两根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上面。
被纸人折磨了那么久,他已经清楚对方的构造,那是纸人的两条手臂!
刚刚的折磨只是前戏,这一次来肯定是要弄死他们的!
慌乱之下,张哥看见了一间道观。
忘了思考为什么闹市中会有一座道观,此刻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道观里住着道士,住着神明,能驱邪避煞。回头冲老二喊了一声,脚下一转,朝那两扇敞开的大门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