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中,两名相貌出色的男人一坐一站,安静美好得像一幅画,如果忽略周围残破的环境的话,很难不让人以为这是在拍海报。
秦岳悄悄戳了戳汪彭泽,“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不动了?”
汪彭泽又不是陆汀肚子里的蛔虫,他哪里知道这些,但他是个陆汀吹,理所当然道:“为什么是你我该管的么,跟着陆哥林哥他们一起发呆就对了。”
秦岳只好也办了一张凳子,坐到两人不远处,好让自己一起入镜。
渐渐的,他发现不太对劲。
陆汀大概是发烧刚好,还有一点虚,竟然撑着脑袋就那样睡着了!这是要被观众给喷死的!
秦岳想把人喊醒,林归伸手挡了下他将要碰到陆汀的手。
男人眉眼压得很低,明显不喜欢他打扰青年睡觉,“他感冒还没彻底好,让他再睡会儿。”
秦岳硬着头皮反驳,“可这是在录节目……”
林归抬腕,黑色衬衣的袖子随着动作往上缩了一寸,露出精致奢华的腕表。秦岳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没看错吧,啊,这不是今年刚出的限量新款吗,国内总共只有三块!
林归放下手,淡淡道:“还差十分钟。”
秦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汪彭泽捅了捅他,提醒道:“他们肯定有种自己的计划,咱们这些骄菜鸡就不要瞎叫唤了,招人烦。”
秦岳:“……”你才是菜鸡,你全家都是菜鸡。
以前,他虽然惧怕见鬼,但又因自己的与众不同而骄傲,沾沾自喜,这次出来录节目算是长了见识。他清楚地发现,就他那点只能“看”,无法化为实质的能力,真到撞鬼的时候,屁用没用。
这么一反思,好吧,他的确是个菜菜子。
秦岳重新坐好,目光缠着陆汀和林归不肯放松,眼珠子总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表,既期待又紧张,想要知道时间一到,到底会发生什么。
秒针一走一顿,时间好像忽然变慢了。
秦岳觉得口渴,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仰头喝了口。随后将瓶子递给汪彭泽,问他喝不喝。
汪彭泽接过来,刚一仰头,余光瞥见什么,整个人浑身一僵。
他快速放下水,朝门口看去。
一个女人步履蹒跚的女人,穿着宽松空荡的病号服走了进来。
汪彭泽揉了揉眼睛,不是错觉,不是眼花,一切都是真实的。下意识看向陆汀,青年已经醒过来,从他和林归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也瞧见了女人。
在陆汀严重,女人有些许不同。
她浑身散发着黑气,眉宇间是控制不住的戾气,她像是一头暴躁的狮子,在进入后病房后来到一个角落,用力的以头撞墙。
咚,咚,咚。
有规律的撞击声响在众人的心间,不禁怀疑,她到底疼不疼。
女人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不一会儿,有医生护士冲进来,他们都是虚影,直接从汪彭泽和秦岳中间穿过。
眼前的景象,是怨气画出的往事。
每一天都重复上演,就像姜彤被附身后跳楼一样。
医生们扑上来把女人按在地上,取出注射器注给女人打入某种液体。在女人的挣扎变小后,他们把人用束缚带固定在病床上。
女人无助痛苦的嘶吼,可偌大的病房中,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向她实施镇压的医生护士,没有人可以帮她。
没办法,她只能用更大的声音去叫喊,试图吸引其他楼层里的病人。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无比,小巧精致的手术刀。
单手撑开女人的嘴巴,刀落,大半根软滑的舌头落到了女人病号服上,又被男人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女人疼的晕了过去,其他人纷纷离开,又去了下一间病房。
陆汀他们快速跟上,看见一名病人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躺在床底下。
他嘴唇蠕动,吐出细碎的声音,“我不要吃药,能不能放过我,我不要吃药,好多药……”
那些医生把人从床底下拽出去,像对待牲畜那样,把人按趴在地上。其中一人揪住病人的头发,将他的脸拉起来。
脖子扬到了极致,嘴唇无法完全闭合,病人就死死咬住牙关。
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了。
那些人一点点掰开他的嘴巴,病人彻底崩溃,哭喊着:“我不会再求救了,不要割掉我的舌头,我可以去试药,各种药都可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没有人听他的哀求,他们像是没有生命的机器人,机械的执行着主人的命令,切掉了病人的舌头。
另一头,徐音音有了重大的发现。
第四次占卜,他们根据卦象结果去了顶楼天台。
天台门上挂着一把铁链锁,好在年头太长,劣质的锁芯生了锈,被徐乐乐几下就给撬开了。
三人站在屋檐下,看见大雨将灰尘和泥土冲刷干净,露出下面的暗红色痕迹。
总共有三条,两便的痕迹较细,中间的较宽。就像有人受了重伤后逃到了顶楼,又因体力不支摔趴在地上。可他不能停下,后面的人要追来了,必须往前爬,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