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白日(一)(1 / 3)

[星际背景,画家芙×执行官那]

芙宁娜看着舷窗外。

提瓦特星系的星空一如既往地璀璨,深深浅浅的恒星周而复始地绕着固定轨道旋转,再等到亿万年后的某天老去黯淡,消逝在人类的视野。

——但芙宁娜并不喜欢看星星,星空会让她想起某些糟糕的过去,她倦倦地垂下眼皮,随手敲了下舷窗旁的按键,银白的隔板将两个世界分离,芙宁娜安静地把视线挪回正前方。

她在发呆,或是在走神,怎么说都无所谓,无聊的时光搅得她心烦。载客星槎平稳地运行,但芙宁娜仍然觉得恶心,这个毛病跟着她很久了,她讨厌太空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话,她大概更愿意蜗居在一个星球上直到老死。

可人都是要吃饭的,自从放下画笔,芙宁娜就没有什么谋生的法子了——如果那维莱特还在,她或许还可以靠着他。但实在是太可惜,她的恋人,她的前男友,她亲爱的那维莱特先生,早在五年前的一场意外里光荣殉职,只留下芙宁娜孤零零的一个人,继承了他寥寥无几的遗产和一点点的抚恤金。

芙宁娜托着下巴,想起那维莱特使她心烦,她有点想抽烟,不过星槎上当然不允许这种行为,于是她在包里翻了翻,聊胜于无地往嘴里塞了颗棒棒糖。

棒棒糖是海盐味的,芙宁娜顿了下,这又让她想起那维莱特。郁闷一涌而上,今天想起他的次数有点太超标,芙宁娜面无表情地翻出一个老旧的怀表,打开,里面和她发色相近的男人眸光沉静,像枫丹西半球默然无声的海洋。

芙宁娜面无表情地咬碎棒棒糖,小棍被抛进垃圾桶,她“啪”地合上怀表,怀表的外壳有着精致细腻的花纹,这个老物件大抵值不少钱,芙宁娜有想过要卖掉它,但翻来覆去考虑了很久还是作罢。

时间走到十点十三分,怀表一上一下地被她抛着,星槎离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芙宁娜打算给纳西妲拨个通讯,问她办完事要不要一起去看音乐剧,去的话她好早点订票——然后芙宁娜的手顿在了半空,她眨眨眼,发觉地面好像有些晃。

目光落到桌面上的水杯,芙宁娜发现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稳当了一路的杯子在下一秒给她表演了一个空中翻滚,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水溅到她小腿上,还是热的,芙宁娜皱起眉,跟水杯的落地声一同响起的是乘务员甜美的嗓音,这位敬业的女性很冷静地告知他们星槎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故障,但请不要担心,他们已经在处理。

小小的故障?芙宁娜几乎要笑起来,她看着水杯从她的鞋边骨碌碌滚到墙角。星槎出事的概率很低,但并不是没有,毕竟她亲爱的前男友就是乘坐星槎在太空炸成了朵绚烂的烟花——是真的很绚烂,连芙宁娜都不得不承认那个晚上的流星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当然,如果那晚的流星不是由她的恋人变成的话,她想她应该是会喜欢的。

真是个地狱笑话。

芙宁娜抓住桌沿坐稳,这样看来她的运气真是差到离谱。可芙宁娜还不想这么快就下去见那维莱特,广播内乘务员还在尽力安抚乘客,不过她的努力在愈发颠簸的情况下显得有些好笑,更别提广播还在“滋滋”地发出电流声。外面混乱起来,芙宁娜侧耳静听片刻,毫不犹豫地向纳西妲发起通话申请。

“芙宁娜?”终端那边的声音温柔欢快:“你快到了吗?我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出门接你。”

“我不确定自己还到不到得了。”芙宁娜竭力稳住身体,她的嗓音带着点微微的颤:“星槎出了点问题——是冲我来的也说不定,我打算再观察一会,实在不行就只能看能不能拿到驾驶权自救,感谢温迪之前给我做的培训。”

“我想这种情况你应该先考虑用救生舱逃生。”纳西妲语速很快,她说:“我让温迪去接你。”

“我想他应该没有喝酒?”芙宁娜又敲开了隔板,她观察着星槎外的情况,说:“酒后驾驶可是会被吊销驾驶证的。外面没什么情况,看来确实是内部的问题。”

“我想应该是没有的。”纳西妲说:“有也请不要担心,他不会被抓到——我告诉他了,他马上出发。”

“还是有靠谱的时候的嘛。”芙宁娜还有心思开玩笑,她打开行李,翻出一支小小的药剂,盯了它几秒,随口和纳西妲闲聊:“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查到我的消息的。”

纳西妲安慰她:“或许和你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星槎故障也说不定”

芙宁娜嗤笑:“和五年前那场一样单纯吗?”

芙宁娜一直觉得那维莱特的去世不是一场意外,后来调查出的某些东西也是这样向她表明的,但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纳西妲:“事情做完之后要去看音乐剧吗?有个挺不错的剧团最近在你这边巡演。”

星槎摇摇晃晃,芙宁娜听到纳西妲应了声好,接着这道稚嫩的嗓音对她说:“我接不上你们星槎的系统,有人阻断了它。”

“意料之中。”芙宁娜叹气,而且星槎情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好转,她不再等待,利落地拆开外瓶,将浅蓝色的药剂注入体内。

“我现在去驾驶室。”芙宁娜打开房门,上星槎前她弄清了它的结构——提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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