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杰裕泽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放出一股电流电黑了尤俊杰厮的鼻子。
尤俊杰厮“啊”地一声惨叫,疼得涕泪直流,痛苦扭曲地在地上挣扎。
福柠姝也不客气,骂人这种事,她绝对不能落下: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家小莲不电烂你的臭嘴,你都要烧高香了。就你那长相还没有我家小莲一半颜值,你哪来的自信到处发春?姑奶奶要不是有话问你,肯定得把你舌头割了喂狗。”
莲杰裕泽对福柠姝这句“我家小莲”很是受用,他得意洋洋地飞回福柠姝身边,英俊的脸庞大大方方显示在手机屏幕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败涂地的尤俊杰厮。
尤俊杰厮却还像个痞子似的歪嘴笑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
“你杀了我吧,能死在福姑娘这样的大美人手上,本人也死而无憾了。”
福柠姝也学他歪嘴一笑,邪魅地说:
“杀?谁要杀你,你想好死?你做梦。”
说罢,福柠姝转头对莲杰裕泽说:“小莲,电他哪里最疼?”
莲杰裕泽才刚刚电过尤俊杰厮的鼻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福柠姝双手抱胸,一边邪笑着,一边慢悠悠地说:“哪里的肉,最嫩、最痛?不会让他死,又让他恨不得马上死?”
络腮壮汉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地,他忍不住问道:
“小姐,你莫非是想,让他,断子绝孙?”
尤俊杰厮的脸上瞬间爬满了惊恐,一双大眼瞪得像铜铃,不可思议地望着福柠姝,被床幔捆绑的身躯不自觉地便往墙角方向挪了挪。
福柠姝却仿佛接收到了重大提示,一丝狞笑浮上嘴角,她的脸定着没有动,眼珠子却缓缓转向络腮壮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顿时射出刺骨寒光,就像能把人扎穿似的。
没人知道,此时的福柠姝憋笑憋得有多辛苦。
络腮壮汉被福柠姝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不敢说话了,只好低头同情地看着尤俊杰厮。
莲杰裕泽飞到尤俊杰厮面前,用同样寒光四射的眼神瞪着尤俊杰厮。
尤俊杰厮终于感到害怕了,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莲杰裕泽,语调颤颤巍巍地问:
“不如你直接杀了我?给我个痛快,我做鬼都会感激你。”
莲杰裕泽冷漠的眼眸里就像凝结了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川,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钢刀,先是瞪着尤俊杰厮的眼睛,而后又缓缓往下看……
尤俊杰厮提高了一点音量,愤声说道:
“我想死你们都不让我死,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
莲杰裕泽已经续起了电力,蓝色的电流光环绕着菠萝手机“滋滋”作响,仿佛随时都要放出大电流。
尤俊杰厮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说、我说,我告诉你们怎么离开天幽城堡。我们其实都是主人养的傀儡,我们的命脉都握在主人手上。让我们不得不为主人效命。”
说到这里,尤俊杰厮脸上露出了一丝哀色,凄凉的神情参杂了说不清的矛盾,他低着头说道:
“福姑娘那么轻易就说出的‘生死由命’,其实是我们这一生最大的奢望。”
就在尤俊杰厮说话间隙,一条肉粉色大虫子忽然从地下破砖而出,直接将尤俊杰厮头部咬去一半……
被纵向咬去半边脸的尤俊杰厮,顿时血喷四溅,他紧缩着脖子惨叫,疼得满地打滚,身上裹着的床幔立时被染得鲜红。
络腮壮汉操起石床板重重拍在大虫子头上,大虫子嘴一张开吐出了尤俊杰的半边脑袋。
莲杰裕泽朝大虫子发出了电流攻击,蓝色的粗电流瞬间击穿大虫子的头部,“啪”的一声巨响,大虫子的头部炸开来,断口处被烧得焦黑。
络腮胡子趁势举起石床板用力将大肉虫子拍回地下。
这才消停了。
此时福柠姝发现尤俊杰厮是真的不会死,包括先前那些被福柠姝以超声刀削去脑袋的女仆,也在无声无息之时,抱着脑袋爬不知道哪里去了。
只留下一地血迹,证明她们确实曾经出现过。
只剩了半边脑袋的尤俊杰,惨叫着喊疼,却死不了。
福柠姝松开捆着尤俊杰的床幔,尤俊杰便捡起自己的半边脑袋,跌跌撞撞往地牢外跑。
福柠姝下意识里觉得应该跟上尤俊杰。一行人便跟了尤俊杰一路,来到一处满是伤员的大殿内。
这是一处弥漫着浓重血腥味的大殿,被两侧高脚大火盆照得通明。殿内排满病床,地上随处可见零零星星的血迹,满脸都是疤痕的仆人忙里忙外,照顾其他受伤的人。
痛苦的呻|吟、哀嚎不绝于耳。
一整排的药炉子煎着伤药。
那些被络腮壮汉砍伤的、被福柠姝削断头的仆人,全都集中在这里治疗。
两个满脸疤痕的仆人,帮着尤俊杰厮捧着半边脸和着药泥摁回断口上。
尤俊杰厮痛苦地惨叫着,紧绷的脖子涨得通红,青筋暴现。颤抖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褥,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湿,紧贴在皮肤上。雪白的床单染上大片血红。
在这座大殿内,全是没有攻击能力的伤残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