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姜的姜,棉花糖的糖。”
林秋楠抱着孩子,轻轻摇了摇,笑得眉眼温柔:“姜糖,我是曾奶奶。”
小孩儿睁开了眼皮,乌黑干净的眸子对上了老人浑浊而又沧桑的眼。
陆姜糖吃了第一顿不是母乳,是奶粉。江织泡的,光泡个奶粉,他就给何婶打了三通电话。
陆姜糖三天大的时候,钟博士给他做了听力测试,写的批注是:超乎常人。
陆家人在徐纺镇待了三天,三天后,只有姚碧玺留下来,为了照顾周徐纺月子。
陆姜糖七天大的时候,周徐纺依旧没有奶水,江织泡奶粉泡得越来越娴熟了。
陆姜糖一个月大的时候,周徐纺出院,姚碧玺回了帝都。
陆姜糖很好带,白天尿尿晚上睡觉,醒了也不哭不闹。江织听姚碧玺说,女人生孩子伤身,得养很久,江织舍不得让孩子折腾周徐纺,大部分时候是他在带,一开始也不会抱不会哄,带了一个月,摇篮曲都会哼上几首了,当然,难听是另一回事。
陆姜糖两个月大的时候,钟博士给他做了视力测试,在五十米外,放了个奶瓶,陆姜糖冲着奶瓶咿咿呀呀。
钟博士推断:视力非凡。
那之后,钟博士向江织提出,想具体、深入地研究陆姜糖的基因,但江织拒绝了。别说深入研究基因了,周徐纺怀孕的时候,他连染色体检查都没有做过
陆姜糖三个月大的时候,陆声快要临盆了。那会儿,江织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不再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周徐纺了,觉得也就一半人想害她。他就带着周徐纺和儿子回了帝都一趟,住了几日。
陆姜糖的百日宴是在陆家摆的,只请了亲朋好友。
当时,薛宝怡闹别扭,说他不去,百日宴快结束了,他又巴巴地自个儿来了,看见江织就哼哼唧唧,一句话都不跟他讲,一副要人哄的样子,江织可不哄。
他们回徐纺镇的时候,薛宝怡偷偷在他们车上塞了一把小金锁。
陆姜糖五个月大的时候,江织和周徐纺在徐纺镇办婚礼,流水席从田岗村摆到了隔壁何家村。
那天,刘花和翠翠家门口停了十几辆村民们都没见过的车,车牌一个比一个吓人。
噢,大家都明白了,怪不得刘花成天一身名牌,原来他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八成是家里不同意他跟身世普通的翠翠在一起,这才私奔来了小镇。这不,翠翠一生儿子就母贫子贵了。何婶她们都替翠翠高兴,终于名正言顺了。
那天,村里的宾客都送走了之后,方理想组局打麻将,温白杨不会打,姚碧玺要照看林秋楠,林秋楠这几天老毛病犯了,胃不太舒服,男的凑了一桌,女的三缺一,方理想就把刚被新郎掀了盖头的新娘子拉上了牌桌。
九点多才开局,没到十点,刚哄睡孩子的新郎官就来催了,
“徐纺,十点了。”
当时周徐纺正输得一塌糊涂,本来只是想娱乐几局,娱乐着娱乐着,她胜负欲被激发出来了。
“我再打一圈。”
新娘子的手气是真差啊,再会算牌都不顶用。
一个小时候后,喂完奶粉的江织又来了:“徐纺,十一点。”
他穿着一身红,人比花娇,可周徐纺一眼都没看他。
周徐纺正在算牌:“再打一圈。”按照概率的话,打三万,糊二五万的概率最大,而且好多人都打三万了,一定安全。她出牌,“三万。”
刚听牌的方理想:“糊了,清一色一条龙。”
周徐纺:“……”她好黑哦!
好气,再来一把!
就这样一把又一把……
“周徐纺,”江织干脆不走了,搬个凳子坐在旁边,盯着周徐纺,“十二点了。”
他像个闺中怨妇,有气,还不能撒。
麻将太上头,周徐纺小脸都红了,穿一身红嫁衣,袖子卷起来,背挺得很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最后一圈。”
她刚刚糊了一把,她觉得她可能要转运了。
结果,她做庄,江维尔自摸了清一色七小对。
要付双倍的庄家周徐纺:“……”
江织看不下去了:“我帮你打。”
拥有不服输不言弃品德的周徐纺:“不要。”
肯定是她穿得太红了。
何婶说,打麻将的时候不能穿红,会撞运。
周徐纺在嫁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外套。
又是几圈下来……
新郎官坐得浑身都痒了:“周徐纺!”一点了!
周徐纺大脑在高速算牌:“你先去睡。”
他不要!
他才不要洞房花烛夜一个人睡冷床冷被!
周徐纺搓麻将的手停了一下,认真听了听:“宝宝在哭,你快去。”
江织:“……”
他想掀麻将桌了。
方理想等人面面相觑,虽然觉得江织可怜巴巴,但架不住周徐纺斗志昂扬的目光啊,那就再打几圈吧。
就这样,江织在屋里带孩子,周徐纺打牌打到了凌晨三点。
她是悄咪咪回房的,脚都没敢踩实,轻手轻脚地摸进新房,看了一眼儿童床里的宝宝,又看了一眼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