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可笑。
她写道:“这是我的事情,请你别管。”
温雅情绪有些失控:“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为什么不能管?”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努力维持着镇定,“白杨,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先不说你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你连正常的小孩都可能生不出来,南楚是独子,乔家那样的家庭,会容许你生下有残疾的子嗣吗?”
残疾,残疾……
温雅总是把残疾挂在嘴上,一遍一遍提醒她,要懂进退,要知好歹,不要痴心妄想,不要白日做梦。
“怪我吗?我的残疾难道不是你给的?”
温雅讥笑:“所以你恨我?你不想让我好过,你故意勾引南楚,让我在乔家难做!”
温白杨不想回答。
温雅权当她默认,对她疾言厉色:“那你做到了,我现在里外不是人,乔家老爷子恨不得让慎行立马跟我离婚。”
她嫁进乔家五年多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乔慎行根本不打算让她生下乔家的孩子,她怎么能不急。
她放软了语气,像平时那样了,话里带着哭腔,戚戚楚楚的样子:“算我求你了,白杨,你跟南楚断了吧。”
温白杨不看她,转过身去:“你走吧。”她收起手机,不再回复。
温雅走到她面前,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南楚的爷爷还在医院,病得不轻,你最好别出现在乔家人面前。”
等温雅走了,温白杨才去了房间。
“对不起徐纺,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我没有关系。”温雅方才的话,周徐纺都听见了,想说些话来安慰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那个人是我生母。”她用手机写了一句,“她也是南楚的继母。”
周徐纺也听江织说过一些,怕戳到温白杨的痛处,她忍着没问。
门铃又响了。
周徐纺朝门口看了一眼:“这次应该江织来了。”
她开了门。
江织站在门口:“年夜饭吃完了吗?”
“嗯。”
他进屋,把语速放慢了,对温白杨说:“今天打扰了。”
温白杨摇摇头,去把打包好的饺子拿过来,还有一些大麦茶与零嘴,装了两袋子递给周徐纺。
拿了冰箱上的便签纸,她写道:“饺子要放冰冻里,蔬菜皮的是香菇馅儿的,金元宝形状的是荠菜馅儿,剩下的都是芹菜馅儿,我还装了两个小菜,绿色盒子里是辣的,红色盒子里的不辣。”
周徐纺放心不下她:“我再陪你一会儿。”
她摆摆手:“我没关系,你跟江织回去吧。”
等从温白杨家出来,江织才问:“怎么了?”
“刚刚白杨的生母来过,态度很过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那个温女士,周徐纺对她印象一点儿也不好。
江织一只手提着袋子,一只手牵她:“应该是因为乔家老爷子的事儿。”
“你也知道?”
他说:“我刚刚跟南楚通过电话,人没事儿,养几天就好了。”他只听乔南楚说了个大概。
乔家老爷子也快八十了,心脏不是很好,膝下子子孙孙不少,最偏爱的就是乔南楚,年夜饭间,几个长辈就提到了乔南楚的终身大事,他也不搞弯弯绕绕,直接说有了结婚对象,老爷子一听是温雅那个不会说话的女儿,当场就拍了桌,说反对,爷孙俩便这样吵起来了,老爷子一把年纪了,经不起刺激,被顶撞了几句,直接两眼一翻,倒下了。
“他们要棒打鸳鸯吗?”周徐纺很担心温白杨,那样柔弱瘦小的姑娘,肯定不是乔家人的对手。
江织摸摸她的头,让她别操心了:“棒打鸳鸯也没用,南楚这人,谁都逼不了他。”
乔老爷子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人还没醒。病房里,老爷子几个儿女都在,孙子孙女也在,就把乔南楚撵到外面去了,怕老爷子醒过来见到他这个‘不肖子孙’又会气晕过去。
乔南楚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给温白杨发了条短信。
“我要晚点过去。”
她回:“嗯。”
乔南楚没有提老爷子住院的事:“周徐纺回去了吗?”
“回去了。”
他找了几个回不去的理由,又都删了,最后只发了一句:“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