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的基因,贪欲这个东西,能吞噬人性,确实可怕。
周徐纺给他拍拍后背,叫他不要担心,说她会很小心。
“徐纺。”
“嗯?”
江织越走越慢:“你是不是很喜欢萧云生?”毕竟也是一起患过难的青梅竹马,虽然他自个儿也是小姑娘的青梅竹马,但她没有之前的记忆,她只记得实验室后面的事情。
这一点,让江织有点危机感。
周徐纺很诚实地说:“我们在实验室的时候,见面的次数其实很少,能说得上话的次数就更少了,我们算是病友,不知道算不算好朋友。”不过呢,周徐纺说,“我喜欢他唱歌。”
江织接了一句:“我唱不好。”
语气很挫败:“我跑调。”
他是不服不甘心却还要认命的口气:“我不会唱歌。”
他从小就没什么艺术细胞,唱歌、画画、乐器都不在行,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周徐纺停下脚来,语气很严肃了:“你干嘛要跟他比,怎么会一样呢,你可是男朋友,会不会差唱歌都不要紧,我最喜欢的歌手、最喜欢的作家、最喜欢的画手,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喜欢你多,而且性质也不一样。”
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
谁都不能跟江织一起比。
江织受环在她腰上,站在路边,夜里街上没什么人,路灯下只有他们两的影子,他追着她的目光看,问她:“怎么不一样?”
她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只是欣赏他们,你不同。”
江织追着问:“怎么不同?”
她脸发热,埋着脑袋不看他:“你不要明知故问。”
江织偏偏不依不饶,把她小脸捧着:“我要问。”
周徐纺脸皮薄,说不出口。
她不说,他便问:“纺宝,你爱我吗?”
还明知故问!
她耳朵发烫,不想跟他说,闷头往前走。
江织跟在后面,把她的手拉住,拽着不让走:“你一次都没说过。”他缠着她,磨着她,非要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周徐纺羞红着脸,瞧瞧四周,没有别人,她踮起脚,凑到江织耳边,说她很爱他,说完,她觉得不好意思,埋着头看脚尖。
“纺宝。”
她抬头,眼睛亮亮的:“嗯。”
“你以后会嫁给我吗?”
她也没想,说:“会啊。”
他小心翼翼地又问:“确定了吗?”
她毫不犹豫:“确定。”
江织笑了,眼里的星辰全部亮着,像得尽了甜头,语气满足又得意:“那我以后不忍着了。”
周徐纺没听懂:“忍什么?”
他俯身,小声跟她说了一句。
她小脸一下子就通红了。
江织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脑袋,还捏了捏她的耳尖:“发烧了呢。”他洋洋得意,语调混着点笑,“你也想跟我——”
周徐纺捂住他的嘴:“不准说了。”
江织笑着亲她掌心:“好,不说。”
两人一路闹着,就一小段路,走了十多分钟,上车之后,周徐纺问道:“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你要回江家吗?”
城市里的年味儿不足,除夕将近,也没有多少过年的氛围。
江织说:“要在那边吃年夜饭。”
老太太定的规矩,不止是逢年过节,平常的初一十五也得回老宅。
周徐纺犹豫了一下,问江织:“那你带我去吗?”
他说:“不带。”
她脑袋瞬间耷拉下去,像只落单的鹌鹑。
江织好笑,补了后半句:“我偷跑出来找你。”
鹌鹑找到了同伴,又活蹦乱跳欢欢喜喜了:“那你要给我压岁钱。”
江织把脸凑过去:“把我给你行不行?”
她推开:“不行,要钱。”
他揉揉她的脑袋,把她头发揉乱了:“行行行,都给你这个小祖宗。”
小祖宗笑眯眯地哼起了歌。
晚上十一点半,乔南楚接到江织的电话。
“还没睡?”以前可是八九点就睡的人,想到江织那个身体,做兄弟的有句逆耳的忠言要说,“别搞到太晚。”
江织:“……”
“搞什么搞,别瞎扯淡。”妈的,他有正事好不好,“我今天晚上打了个人,可能被人拍了,你帮我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