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帮衬着,还算顺利。”
老夫人又询问了几句,许泊之都一一答了,姑侄俩相谈甚欢。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饭后,江织被老夫人叫去了,周徐纺在前厅坐了一会儿,实在不自在,就寻了消食的借口,出了厅。
在院子里,她碰上了江扶离。
“周小姐。”
周徐纺有来有往:“江小姐。”
江扶离眼神探究:“我们在医院见过,还记得我吗?”刚刚在饭桌上,她就认出来了。
不正是上次在医院撞了她,还自称是黑无常的那位。
周徐纺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不记得。”
“……”
这话,能把人噎死。
江扶离便‘好意’提醒:“你当时对我不是很友好。”当时不知道原因,现在想想,估计与江织有关。
周徐纺语气惊讶:“是吗?”她淡定,“不记得了。”
不承认呢。
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江扶离抱着手,站在树荫下,那只叫福来的藏獒在她脚边打转:“你跟江织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吗?”
周徐纺一本正经地装傻:“哪时候?”
江扶离笑:“大概,”她停下想了一下,“两个月前。”
周徐纺:“没有。”不想跟她聊,不想理她。
刚好,方理想的电话打过来了。
周徐纺有理由了:“不好意思,我要接电话了。”她背过身去,身后的人还没走,在逗狗。
周徐纺接了:“怎么了?”
方理想:“明天有空吗?我电影首映,请你去看。”
周徐纺惊讶:“你碰到sunny了?”
方理想也很惊讶:“sunny?谁啊?”
周徐纺愤怒:“她说什么了?”
方理想懵逼:“what?!”
周徐纺更加愤怒:“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别人男朋友还好意思到处炫耀。”
方理想:“周徐纺,周徐纺?你是周徐纺吧?”
周徐纺回过头去,看了江扶离一眼,尴尬一笑,然后回避,还边讲电话:“关江织什么事?都是那个女人,是她不知羞耻!”
台词取自《我老公超甜》。
等走远了,江扶离听不到了,周徐纺才说:“我刚刚是装的。”
“听出来了,”方理想问,“怎么回事儿啊?”
周徐纺不是开玩笑,说正经的:“有坏人想残害我男朋友。”
方理想:“……”
残害一词,充分证明周徐纺对那个坏人的深恶痛绝。
这会儿,江织还在老夫人屋里,他怕冷,窝在那个可以放火盆的木椅上。
“织哥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这个周姑娘是不是认真在谈?”
江织没答,反问回去:“我像在玩吗?”
江老夫人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大对:“那她家世怎么样?”
“没问过。”他事不关己似的。
这个态度。
江老夫人训斥:“你也太不上心了。”
他不以为然:“谈恋爱而已,又不是要马上结婚。”他咳了两声,眼睛泛潮,声音拖着,慵懒无力,“再说了,我活不活得到结婚还不知道呢。”
这不在意的样子,像是要破罐子破摔。
江老夫人又气又心疼:“你又说这种丧气话。”也舍不得训他,老夫人好话跟他说着,“你这不是好好的嘛,孙副院也同我说,你最近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等过了冬天气暖和了,就可以试试新药。”
新药?
又是新药。
江织嗯了声,懒得接话了。
这时,许泊之来敲门,在外面喊:“姑母。”
江织从椅子上起身:“我回去了。”
“你不留宿?”
他懒懒散散地往外走:“不留。”
门口,许泊之叫了句‘织哥儿’,他没停脚,应付了一句,低着头在看手机。
纺宝男朋友:“在哪?”
纺宝小祖宗:“在你房间。”
江织去了二楼找她。
她正站在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面前,弯着腰瞧上面的花纹,瞧得非常仔细。
江织锁上门,走过去,从后面抱她,没骨头似的,整个人往她身上贴:“现在回去,还是待会儿?”
周徐纺转过身去:“不用在这儿睡吗?”
“怕你不习惯,回我们自己那儿睡。”
周徐纺哦了声,指着那花瓶问:“江织,这个花瓶我可以带走吗?”
周徐纺不知道,江织这个屋子里,除了床头那副‘辟邪画’,哪一样都是值钱的宝贝,她看上的那个花瓶是个古董,贵着呢。
江织也不打算跟她说,就问:“喜欢?”
她点头:“很漂亮。”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比如吊灯,比如棉花糖盒子,还比如江织。
“可以带走,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江织拉了把椅子坐下,手扶在她腰上,仰着头看她,眼里的光温柔得一塌糊涂,“我也是。”
情话技能满分。
只可惜,周徐纺是直女。
周徐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