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把他当恩人太久了,感情界限很模糊。
不过她能确认一件事:“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献出她的命,包括献出她的身体。
是他把她从大麦山的笼子里救出来的,是他把她带来了帝都,是他送她去念书求学,是他把她从少年养到了成年。
她就是他的,所属物也好,什么都好,她有的,只要他要,她都愿意给他,毫不犹豫。
“成年了,可以教了。”
他突然这么说了一句,然后俯身,唇就落在了她额头。
成年了,可以教她亲吻,教她情爱了。
她乖乖站着,稍稍仰着头,在他唇落下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乔南楚就亲了一下,然后看着女孩子抖动的眼睫毛,笑了:“没躲呢。”
是啊,没躲。
她就根本没想过躲,好像就应该这样,全部都理所应当,全部都自然而然。
乔南楚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至少,是不讨厌的。”
她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讨厌呢?他做任何事情,她都不会讨厌。
她想这么说的,可太慌乱了,手都不知道怎么放,被他亲吻过的额头像滚过一层热水,还在发烫。
他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没看路,要看着她说话:“温女士那里,可以说吗?”
她问:“说什么?”
“说我中意你,想让你当我的小乔太太。”
大乔太太是温雅。
她是小乔太太,前缀是他的,他的小乔太太。
温白杨红着脸,点了头,什么也没有说,低着头看地上紧紧挨着的两个影子,耳朵悄悄也红了。
不需要说什么了。
人间的真话本来不多,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长话。
乔南楚没有送她回家,而是回了城北的别墅区,是乔慎行和温雅的住处。
他把车停在了门口,先解了她的安全带:“我去停车,等我一起进去。”
她点头,下了车,站在院子里等。
“白杨?”
她听不到,没给反应。
温雅刚好出来,见人站在院子里,上前去拍了拍她肩膀:“站着干嘛,跟我进去。”
温白杨看了一眼车库的方向,进了屋。
房子装修得很典雅,处处都精致,温雅是个很会生活的女人,做了几年官太太,举止与言行都讲究了很多,即便是这个点,在家,她也穿得得体又贵气。
她把人带到客厅,然后去厨房泡了一壶茶过来:“刚刚苗先生给我打电话,说他很满意你。”
声音很温柔。
乔慎行喜欢小家碧玉的女人,温雅说话从来不大声。
她说:“我跟你叔叔也商量过了,把你的户口迁到乔家来,将来要是嫁到了苗家,也不至于身份太低。”
她温声细语的,像个慈母。
只是,温白杨就算听不见,依旧觉得刺耳,她拿出纸笔,写道:“你怎么不问我满不满意?”
温雅只会简单的手语,除了最基本的对乱,大多时候,温白杨都需要手写,才能与她交流。
温雅看完她写的话,看了一眼楼梯口,屋里没别人,她音色便冷硬了几分:“你还有不满意?”
对这个女儿,温雅确实喜欢不起来,只要看到她,温雅就会想起年轻时的愚昧和荒诞。
她生这个女儿的时候,二十岁不到,是女孩子最好的年纪。
“我不可以不满意吗?”温白杨又写到。
温雅把茶杯放下:“白杨,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
温白杨很少这样追根究底,她甚至很少跟温雅交流,为数不多的嘘寒问暖,也都是因为乔慎行在场。
若不是乔南楚带她来了帝都,温雅大概不会记得她还有个女儿。
“你不能听不能说,能嫁给正常人已经算走运了。”温雅的语气像在劝诫,“何况是苗先生那样的条件。”
走运?
她用了走运这个词。
温白杨拿着笔的手,突然没了力气,写不下去了。
有人替她接了话:“他快五十了,比你还年长,他丧妻,有一个儿子,他不思进取,年过百半了还要靠家族。”
是乔南楚。
温雅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南楚来了,厨房里有——”
乔南楚打断了,不像平时的漠然,他语气竟有些咄咄逼人:“继续说啊,他条件怎么了?”
温雅笑不出来了,有些尴尬地说:“他身体健康,没有残缺,也不会嫌弃白杨,对白杨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条件。”
残缺,嫌弃。
语气再温和,这些用词也骗不了人。
还好,是背对着,温白杨读不了唇语,她只看得到他。
也好,只听他说就行,
他问:“那温女士觉得我怎么样?”
哒。
温白杨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
温雅怔了一下,以为她听错了:“你说什么?”
乔南楚走过去,站到温白杨旁边,抬起手搭在了她肩上:“不用舍近